他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還輕描淡寫說：“你們早說自己是警察，我就早給你們開門。不過，警察也不能不讓人拉屎撒尿吧？”
沒人想回盧鬆，他被兩個警察看著，塞進車裡，直接帶回警察局。
但並不是所人都跟著這輛車的。
至少趙霧，他的副隊，包括紀詢和霍染因，都暫時留在了這家酒店。
副隊絕望地看了眼馬桶：“老趙，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趙霧眼裡的火如果能夠冒出來，恐怕已經把麵前的陶瓷馬桶燒成灰燼了，“找抽糞車來掏糞。”
“嘔——”
絕不隻是副隊一人發出了這種惡欲嘔吐的聲響。
他抱著自己都不信的萬一問：“萬一這小沒衝下什麼價值的東西，就隻是那些五穀輪回之物……”
“那也要找！”趙霧斬釘截鐵，“馬上開始，打電話聯絡關部門，確定時間，讓他們開抽糞車過來，你點幾個人，把防護服給穿起來，準備掏下水道化糞池去。”
“我……”
霍染因才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耳聰目明的紀詢一把攬住，□□靠倒：“糟了霍隊，我點頭暈，站不穩，可能傷還沒好利索……”
霍染因：“……”
他無語地看著懷中“嬌花”。
“嬌花”低聲威脅：“彆想，不準。”
趙霧非常上道，趕緊說：“今天到這裡差不多了，兩位跟著跑來跑去跑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盧鬆這孫，確點問題，我們今天對他的隨身物品進一些檢查，去找衝下馬桶的證物……”
說著這話都覺到了味道，趙霧抽抽嘴角。
“明天正式詢問他，到時在邀你們來看。”
紀詢原地滿血複活，頭不暈了腿不軟了，站直了對趙霧說：“謝謝趙隊，趙隊辛苦了。那我和霍隊就回酒店休息了。”
“哪裡哪裡，不辛苦。”他看著紀詢兩人肩挨著肩下了樓梯，突然聽見旁邊的副隊長羨慕的嘀咕聲音。
“編外專家真好，不拿警隊的工資，跑起來也利索，還能一拖一把咱們同僚也給拖……”
“寧市的同僚。”趙霧點出。不是本市，本來也不用參加他們市的案。
“唉，什麼時候咱們去寧市出差，碰到這種事，我也裝暈把你拖怎麼樣？“副隊琢磨合計著。
“想得太遠了。”趙霧表麵上雲淡風輕，則飛快拿眼睛評估了下自己副隊的身材。
點肥。
倒了也沒人信……
得監督他減減肥，餓餓瘦。
未雨綢繆。
安穩休息的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紀詢和霍染因度來到琴市刑偵支隊的時候，刑偵支隊對盧鬆的詢問正好展開。
按照流程，警方首詢問盧鬆昨夜事發時間在哪裡，為什麼要去哪裡。
“沒什麼理由，就是散步。”盧鬆一副滾刀肉老油條的樣，“琴市是港口城市，名的就是海，我繞著海岸線看看也沒什麼奇怪的吧。這年頭散步也犯？”
“散步當然不犯……”
詢問的警察說，這是他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笑。
下一秒，詢問室的門被推開，點肥肥的副隊一夜沒睡，頗顯憔悴，邁著鴨步進來，他伸著隻不知道套了多少層手套的的手，手指尖下捏著一個塑封袋，塑封袋裡頭是幾隻棕色藥品。
這一塑封袋被猛地放到盧鬆眼前。
“這東西認識吧？“憔悴的副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知道它是從哪裡找來的嗎？來，趕緊的，聞聞看，香嗎？嗯？”
盧鬆淡定不了了。
他身體猛地後仰，像是條在椅上豎起來的蛇，雙目定定，臉色青青白白，儘全力讓自己的鼻遠離塑封袋的同時。
就在這時候，副隊將東西放到桌上，用力一拍桌，把桌拍出震天動地的響動，怒吼道：
“老回答，瓶裡這麼多的致命毒物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你收集這些毒藥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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