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這東西可能還是留在這裡,不過文件證據我都給發一份。順便找法醫驗驗這底是什麼東西的骨頭。”
“多謝。”
“小,不用客氣。現在快中午了……”趙霧低頭看一眼時間,“醫院裡說藍蘭已經徹底清醒了,狀態還行。我看免夜長夢多,也彆等下午了,現在就去,趕緊問話,趕緊結束。”
紀詢和霍染因再次看見藍蘭的時候,藍蘭正靠坐在醫院病床的床頭,望向窗外。
她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或許是因為失去了過多的鮮血,她的臉上缺乏了最後的血色和生機。
負責藍蘭的治醫生在讓他們進來前已經把藍蘭現在的情況說清楚了,傷在脖子,聲帶受印象,讓其直接出聲回答問題或供述罪行是不現實的,但可以用手機或電腦打字溝通。
警方將兩樣東西拿給藍蘭選擇,藍蘭隨意看了一眼,挑了電腦,之所以做出這種選擇,紀詢思忖,也許隻是因為電腦距離她近一些。
趙霧坐在病床旁邊:“所有情警方都清楚了。胡坤是梅麗麗殺的,取代了羅穗的名字,實則叫藍蘭,用胡坤醫保卡治病的人名為藍存剛,是爺爺。”
藍蘭眼睫顫動了一下,隻是一下。
肉|體的死亡不代表精神的消泯,但精神的死亡往往令肉|體跟著消解,早晚而已。
“現在我們還需要問一些情,我希望白,說謊是沒有意義的。”趙霧審視著藍蘭,他的態度絕對說不上溫和,警方的溫和並不至於揮灑在犯罪者身上。
但接下去的問題,並不由他來問。
開口的是霍染因。
“知道老胡媽祖佛像裡放著的東西嗎?”霍染因。
“知道。”這兩個字,藍蘭打在屏幕上。
“裡頭有什麼?”霍染因又問。
“新的身份證,一筆錢,一張名片。”藍蘭,“他說,以後碰解決不了的情,就換個地方,換個身份生活。”
沒有說骨扇。
是老胡沒有告訴藍蘭嗎?
紀詢和霍染因同時想。
“佛像裡裝著逃跑的東西,為什麼不讓木匠店的人把佛像一起寄過來?”
而隻要了老胡給雕刻的人偶?這兩樣東西可以同時擁有,不需要選擇。
剩下的半句話,霍染因沒有直接詢問,隻是觀察著藍蘭的模樣。
然而藍蘭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她木然一會,打字說:“感覺逃不掉了,累了,不想繼續了。”
“知道名片內容嗎?”霍染因又問。
藍蘭搖頭。
“那麼,知道骨扇嗎?”
一張照片放藍蘭麵前,是那枚信封中滑落出來的扇子的照片。
藍蘭還是搖頭。但霍染因注意,對方眼球輕輕動了動,那是正在回憶的表現。
“知道。”霍染因平淡說,“把知道的說出來吧,現在還有隱瞞的必要嗎?胡坤死了,也想死,這些秘密再不說,隻會埋入地裡。隻會將曾經害過的羅穗——以及和羅穗相似的許多人,一同埋葬。”
一雙蒼白的手懸在鍵盤上方片刻,輕輕敲下。
藍蘭的回複化作一行端端正正的字體,在白色的屏幕上由光標吞吐出來:
“我不知道名片,也不知道骨扇。老胡媽祖像中的東西,我隻過,沒見過。但我記,過去,老胡跟我說過一個故。”
“一個關於媽祖娘娘的神話故。
“他說的這個故,很異樣,很恐怖,我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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