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二一一章鄭學望(2)*?(2 / 2)

謊言之誠 楚寒衣青 15304 字 7個月前

“我看了記錄,鄭學軍1996年死亡,是生了病嗎?”紀詢順勢問。

王桂玉說:“不是重病,老二和老大不一樣,老大成績有多好,老二就有多不學好,小小年紀就到處瘋跑,後來從廢棄工廠上摔下來,腦袋著地,在醫院裡植物人躺了好幾個月,花了好大一筆錢,要不是有……有人幫忙,治都沒辦法治,最後也沒睜開眼,再叫一聲我們,就這樣去了。”

有人幫忙。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桂玉頓了會兒,是有意還是無意?

紀詢暗想,沒有打草驚蛇,轉移了話題:“鄭學軍的死亡是意外嗎?”

王桂玉低頭片刻:“誰知道呢?”

“麼意思?”

“一群人在那邊打架鬥毆,站在邊緣的人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下去了,說故意吧,你們警察問了一圈,也沒找到故意的那個人,說意外吧,我們又不甘心,怎麼就我們的孩子這麼倒黴?”

按照王桂玉的意思,當年鄭學軍的墜樓事件是因為一起群毆事件引起的,至於誰要為鄭學軍的死亡負責,當年的警察沒有給出結論,可能以意外結案。

20年,時間有點長了,不知道檔案還有沒有保留下來。但不管怎麼樣,回去還得查查鄭學軍的事情……

“鄭學望有沒有在家裡議論過關於弟弟死亡的事情?”紀詢繼續問,“有沒有表現出對當時參與打架鬥毆人員的仇恨?”

得知鄭學軍死於一起聚眾鬥毆事件的時候,想起了陳家樹。

但是今年鄭學望37歲,陳家樹48歲,20年前,鄭學軍才17歲,而陳家樹已經28歲了,似乎扯不上關係。

“真的沒有。”王桂玉搖頭,“一點都沒有。就算我們談起學軍,學望也從不接話,我們都不知道,弟弟在他心裡藏著這麼深。”

該問的問完了。

譚鳴九看紀詢沒有更多想說的,點點頭,叮囑王桂玉:“最近不要離開寧市,警方可能還會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我知道……”王桂玉猶豫著問,“警察同誌,我兒子到底犯了麼事?相信你,真的是個很乖的孩子,不會犯事的。”

“包括替他弟弟報仇?”紀詢以玩笑的口吻問。

王桂玉愣了下,接著幾乎沒麼猶豫,她回答:“是啊,不會的!弟那事,也怪不了誰,命不好罷了……”

*

這整個下午的調查,勉強算是有所收獲,告彆王桂玉的時候,們帶著那個裝滿了錢的冰櫃——這是重要證物。

王桂玉側對著們,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樣子,和們從門縫裡看見的戀戀不舍的模樣一模一樣,最後,在他們跨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

“那個,警察同誌,這些錢還是會拿回來的吧?”

“那就要看案子的結果了。”譚鳴九說,“放心,我們警察秉公執法,不會吞沒人民群眾的正當財產的。之前給你的沒收物品單收好,回頭如果通知你來拿東西,記得把單子帶來……”

“知道,知道。”王桂玉解釋說,“六十多萬,不是小數目,一輩子也就見兩回這麼多的錢。”

誰不是呢。

譚鳴九麵上不顯,心裡還挺戚戚焉,王桂玉還見了兩回,可就隻見了這一回,抱著這六十多萬,手臂也發熱哆嗦,就怕中途跑來個搶劫的,瞄準目標,“啪”,把給搶了……

不過這種顧慮,在兩人進入紀詢承諾的川菜館子後,立刻消失了。

一頓爽辣川菜吃得譚鳴九渾身大汗淋漓,大呼過癮,相較譚鳴九,不怎麼愛吃辣的紀詢就克製多了,菜淺嘗輒止,水倒是喝了一大壺。

等兩人回到警局,霍染因已經知道了下午的全部情況,並且做了額的調查補充。

“20年前的事情,資料不多。”霍染因一邊說,一邊隨手遞了個麵包給紀詢,“當時警方調查的定是一起社會聚眾打架事件。”

不吃辣光喝水混了個半飽的紀詢正需要這個,當下撕開包裝袋,啃著麵包開口:“社會?有社會人員參與?”

“應該這麼說,絕大多數參與人員都是社會人員,隻有鄭學軍,當年17歲,還是在校學。”

“這些社會人員是什麼組成成分?”

“基本上是無業遊民,有幾個在當時就有小偷小,打架鬨事的案底。”

“現在這些人還能找到嗎?”紀詢問。

鄭學望具備殺害陳家樹的作案條件,但殺人總要有理由。從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鄭學望身邊的關係裡,隻有早死的弟弟比較可以挖掘,可能成為理由。

“太久了,能去找,但不一定找得到。”霍染因搖頭,“96年的時候,身份信息都沒有開始聯網。這些打架鬥毆的社會人員,本來就不是什麼守法良民,其中有不少已經更名換姓,潛逃鄉了。”

“陳家和和曹正賓的尾巴抓到了嗎?”紀詢問霍染因那邊的進度。

“到陳家和的影子了。”霍染因簡單說,“但確認具體位置還要一定時間。”

“那麼現在,實打實掌握再我們手裡的東西其實就隻有……”

紀詢的目光看向二支的桌子。

譚鳴九吭哧吭哧搬回來的小冰櫃,就放在上邊。

“檢查過了嗎?”霍染因順著紀詢的目光看過去。

“檢查過了……不對,沒有檢查。”

霍染因回看紀詢。

“沒有檢查。”紀詢解釋,“進門的時候就撞見鄭學望的母親正在搬鈔票,後來她再把鈔票裝回去,我們就帶著冰櫃回來了。”

霍染因點點頭,套上手套,打開冰櫃。

“錢數是對的。其餘放證物科那邊檢查吧,說不定上麵有指紋發麼的。”紀詢隨口說。

“看來你覺得冰櫃上能找到點線索。”霍染因說。

“我隻是希望能找到線索。”紀詢反應飛快。

幾句話的功夫,冰櫃被清空了,裡頭的物、金錢,都被拿出來分開放置。

霍染因先檢查了物種類,再新確認一遍金錢是否與鄭學望所說一致,都確認完畢之後,嚴謹的警督才準備將這些東西重新歸入冰櫃。

但歸置東西的時候,霍染因停住了。

“怎麼?”紀詢問。

霍染因看著空的冰櫃內部,擰了會兒眉,比比部的高度,又探探內腔的大小,最後再屈指叩叩。

隻聽:

“咚”——

“咚”——

聲音空而響,顯而易見,這層冰櫃的底板下,還有個內部空間。

“承你吉了。”霍染因說,“這冰櫃裡確實還藏著點東西。”

“……”目瞪口呆之餘,紀詢也不禁感慨,“還真喜歡在冰櫃裡藏東西……”

鋪在冰櫃底下的一層薄板被揭開,出了一個放置在冰櫃真正底端的扁長木盒。

霍染因拿起扁長木盒的時候很仔細。

先來來回回看了一圈。

扁長木盒並不大,隻有書籍三十二開本的大小,厚度2cm多點,蓋子是抽拉的,盒子上粘著一張紙製封條,隻要有人打開木盒,就會把它撕壞。

霍染因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封條:“它很新,是最近剛剛換上的。”

紀詢默默啃麵包,不做聲。

不期然的想,孟負山有沒有來過這個房間,找到這個盒子呢?

直覺上嗅到了對方來過的氣息。應該說,鄭學望身上還沒破開的謎團上有孟負山的影子。

那麼鄭學望有沒有發現孟負山的到來?恐怕沒有吧,至少不篤定,否則不可能還把那麼大筆錢放在同個位置的冰櫃裡。

那麼新貼上去的封條是在防備誰呢?像今天這樣,針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多疑下的以防萬一?

霍染因也沒有非要勉強紀詢發表意見的意思,觀察完木盒的部,終於打開盒子,展出鄭學望藏得最深的東西——零零總總,二十多封由一位叫做李小雛的女人寄來的信件。

“全是信件?”紀詢意外地看著有新有舊的信件,“這是鄭學望喜歡的女人?”

“……恐怕不是。”粗略地翻完了信的霍染因回答,神微微異樣。

“裡頭寫了麼?”紀詢問,霍染因剛才翻信件的時候,看見了上麵有簡筆繪畫內容,這讓他聯想起鄭學望家的書櫃——書櫃裡,除了80%的醫學專業書籍,還有20%的繪本內容,當時看見隻覺有些異樣,但因為王桂玉在而沒有深想。

現在似乎聯係了起來。

拿手機,搜索“李小雛”這個名字,搜索結果很快跳出,百度百科顯示,這是位筆名“鯉小雛”的兒童繪本畫家,今年37歲。

37歲,和鄭學望同歲嗎?

“她也是寧市人,還是鄭學軍的女朋友。”霍染因肯定了紀詢的猜測,“這些信件裡,一年一封,從鄭學軍死後一年,鄭學望考上大學開始,聊的都是鄭學軍。”

“哥哥這麼多年來一直和弟弟過去的女朋友一起緬懷弟弟……”紀詢自自語,“怎麼說,還挺感人肺腑的。”

“除此以外,鄭學望當初也追求過李小雛。”

“這就有點狗血了……”一直沉默旁聽的譚鳴九愣了下,終於忍不住說話,的腦海已經隨著這條新出的線索,腦補出了滿山滿海的兩男一女愛恨糾葛同室戈,“鄭學望在信中有沒有表出想要和李小雛在一起的意思?”

“一點都沒有。”霍染因無情地打破譚鳴九的遐想,“這對男女所有的交談內容,都圍繞著鄭學軍。而且從信中來看,李小雛已經成婚子。”

“可能隻是想和除了父母,自己認識的,又認識弟弟的人緬懷弟弟。孩子和父母除了非常親昵無話不談之,也可以非常疏遠半句不聊。”紀詢說,回想著剛才和霍染因的對話,突然皺起眉,“等等,你說今年的信已經到了?”

“對。”

“但是鄭學望的死亡時間不是今年六月嗎?一年一封的話,不應該在更有意義的時間裡通信?”

“們的通信時間不是6月1號,是4月1號。”霍染因糾正紀詢的想當然。

4月1日,愚人節。

這代表麼?這日子有麼特殊的意義嗎?

紀詢正想著,譚鳴九突然說:“今天3月27。陳家樹是26號淩晨死亡的,距離4月1日,沒幾天時間。霍隊,之前我們看的瓶裡的,如果全部吃完,能撐到4月1日嗎?”

“可以,剛好能吃到。”霍染因簡意賅。

千絲萬縷的線索,在這時候,已經招搖著湊近彼此,隻差最後一根線索,就能將它們聯係。

譚鳴九精神大振:“老紀,我們下午一直沒問王桂玉,她兒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摔下工廠的!”

說著,不等紀詢回答,急不可耐撥通王桂玉的電話,問了這個問題。

電話裡,王桂玉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你說我兒子跌下去的日子?……我記得啊,那個日子太糟了……4月1日,洋鬼子的麼愚人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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