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秦之道心神震蕩,不由自主看了看秦楠。如果隻是秦楠有這種預感,秦之道還將信就疑,但現在蘇時也這樣說,秦之道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能夠同時讓蘇時和秦楠擔心的事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蘇時繼續說道:“京城中一定還暗中蟄伏著一股勢力,而且對皇位虎視眈眈,更讓人擔心的是,這股勢力就連陛下也都要忌憚幾分。”
周瑾早已經知曉這件事,秦楠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兩人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陳曉瀾年齡尚小,又對朝堂之爭根本沒有任何概念,所以除了微微有些意外,也沒有其他感覺。
唯有秦之道聽到蘇時的話,霍然起身,差點帶翻身邊的茶杯,他震驚看著蘇時,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言語。
“怎麼可能!”由於太過震驚,秦之道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大乾國力強盛,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又豈會受製於人?”
“大乾國力強盛不假,陛下是一國之君也不假,但陛下受到掣肘也是真的。”蘇時看著秦楠,緩緩說道,“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秦楠沉默了一陣才輕聲說道:“大乾目前的形勢看似危如累卵,朝堂之上有齊王、趙王之爭,朝堂之外有裴泫為亂,外族亦蠢蠢欲動,不過究其根源還是在於帝位之爭。”
“帝位之爭帶來國本動搖,國本動搖才會讓他人有可乘之機。不過無論是裴泫之流也好,還是外族也好,若無內患,以大乾的國力,自然不是這些宵小之輩可以爭鋒。”
“以陛下的聖明,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不過奇怪的是太子已經去世十年,陛下似乎並沒有另立太子的打算。”
秦之道忍不住反駁道:“太子的死因才被蘇時查清,裴泫的陰謀也才剛剛被揭穿,隻怕陛下還未來得及綢繆。”
秦楠搖了搖頭:“陛下既然有意傳位於公主殿下,早就應該整頓朝綱,削弱齊王和趙王的勢力,為公主造勢。但現在陛下行事卻更加謹慎,似乎顧慮重重。而以齊王和趙王的能力,自然難以對陛下造成威脅。”
最後她總結道:“既然這些顧慮不是來自齊王和趙王,那必然來自另一股勢力。”
蘇時突然問道:“哪這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
秦楠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但這股勢力一定蟄伏在宮中。”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時,不由得臉色大變,就連蘇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