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
左玉嫣點了點頭:“象蘇時這種人,你永遠不要對他掉以輕心。”
左湘亭沉吟道:“蘇時可不可以為我們所用?”
左玉嫣的神情似乎變得有些惋惜:“這種人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他永遠不會為誰所用,就連對他有情的平樂都不行。”
“太子妃似乎對蘇時很了解?”
左玉嫣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因為他和太子是同一類人。”
左湘亭的臉色顯得無比意外,他絕沒有想到左玉嫣居然會把蘇時和太子相比。
這時左玉嫣突然輕歎道:“也許我還是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也許我不應該把蘇時牽扯進來。如果蘇時不去查太子的死因,就不會與平樂相識,更不會建立千秋商號,現在的局麵也不會變得如此複雜。”
左湘亭心裡越發變得吃驚,他想不到竟然是太子妃引導蘇時調查太子的死因。
“為什麼?”
左玉嫣平靜的說道:“太子的死因我一直心有疑慮,隻不過雖然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但這麼多年卻沒有絲毫線索。直到三月初六,蘇時在京城嶄露頭角。其後他的種種行為,讓我不由得懷疑他會不會和太子是同一類人。”
“如果蘇時真的如本宮所想,也許他能查出太子真正的死因,所以本宮才會把他牽扯進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歎道:“但誰曾想到,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入局,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左湘亭聽到這裡,卻始終心有不解,他忍不住問道:“我也承認蘇時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
“我現在也隻是猜測。所以才會讓父親你在朝堂上把禍水移到平樂身上,想看一看平樂到底會如何行事。隻不過齊王和趙王兩個愚蠢的家夥,隻知道相互爭鬥,根本沒有意識到平樂加上蘇時的可怕。”
“不知父親注意到沒有,除了齊王和趙王鬥得不亦樂乎外,京城一半的世家都在觀望,似乎與某個勢力達成某種協議。”
左湘亭聞言吃了一驚:“太子妃所指的這個勢力難道說的就是蘇時?”
然後他猛然搖了搖頭:“不可能,那些世家的家主都是成了精的人,蘇時再怎麼花言巧語,都不可能說動這些人。”
“其他人也許不可能,但對於蘇時……”左玉嫣仿佛有無限感慨,“我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即使左玉嫣說得如此肯定,左湘亭依然無法相信。不過左玉嫣也沒有再解釋下去,眼神裡隻是流露出淡淡的擔憂。
不過這一絲擔憂並沒有逃過左湘亭的眼睛,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解鈴還需係鈴人,要不要……”
左玉嫣心中一動,然後沉吟許久,終於緩緩點了點頭:“這也許是一個辦法,希望他不會辜負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