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聽了卻不以為然:“笑容雖過,但心卻是誠的。”
孔文順大笑道:“以矯揉造作來顯示誠心誠意,隻怕也隻有你蘇時才做得出來。”
蘇時正色道:“其實隻要我心誠,至於彆人如何看我,我也未必會在意。”
此時兩人正並排朝正廳走去,孔文順聽到蘇時的說辭,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笑容也隱而不見,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雙眼直視著蘇時。
他淡淡說道:“這麼說來,以前都是彆人誤解於你?”
蘇時亦停下了腳步,毫不回避孔文順的目光,回道:“這倒不是,以前我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不恥,而那些傳言也沒有絲毫誇大之處。”
孔文順聞言不由一呆,他倒沒有想到蘇時居然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直承其過。
“如今呢?”
蘇時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他想了想,緩緩說道:“即使我現在說得天花亂墜,也不過是以言相飾,未必能取信於人。”
孔文順本就對蘇時就有一定的好感,聽到對答後,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不過他還是追問道:“那你要如何取信於人?”
兩人來到正廳坐下,待下人奉上茶後又退下,蘇時作了一邀請的姿勢,微笑道:“孔大人辛苦了,先減減乏。”
孔文順笑道:“品茶需得心靜,小哥還未回答我的問題,所以老夫此時心還未定。”
蘇時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以後如何行事原本不需要向彆人解釋,但孔大人相問,我也隻能回答依從本心而已。”
孔文順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不過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正如蘇時所言,此時他即使再說得天花亂墜,又有誰能相信他的話。
孔文順本就是豁達之人,既然此事無法深究,便不再於此事糾纏下去。
不過他還是看著蘇時,忍不住苦笑道:“小哥可是給老夫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
蘇時雖知其意,但還是笑道:“孔大人何出此言?”
孔文順歎道:“如今你也知道我與秦府的關係匪淺,而你與秦府的關係又錯綜複雜,我與小哥又頗有些緣分,所以有些事情老夫不得不厚著臉皮前來討教一番。”
蘇時對孔文順還是比較尊重,聞言急忙說道:“孔大人言重了,有話請講。”
孔文順也並造作,直接問道:“若三日之內無人能對出下聯,你與秦楠婚約一事該如何解決?”
蘇時沉吟道:“這就要看秦家小姐的態度了。”
孔文順有些詫異:“此言何意?”
蘇時微笑道:“若秦家小姐不計前嫌,能不能對出下聯已經不重要了。”
孔文順道:“如果楠兒心意已決呢?”
蘇時忍不住苦笑道:“若不能兩情相悅,又如何能做到長相廝守?秦家小姐若不願意,我也絕不會強人所難,到時候我自會將下聯和婚書一同送到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