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蘇時身殘體缺,那他與秦楠的婚約自然作罷了,秦府絕不可能把秦楠嫁給一個身體有殘缺的人。
想到蘇時如此愚蠢,李仲泓喜不自勝,他仰頭看著天空,喃喃說道:“蘇時,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蘇周怒氣衝衝推開了蘇時的房門,然後就一臉呆滯的看著他。
因為蘇時正在做某種奇怪的運動,而且口中還不停的喊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蘇時最後一個跳躍動作做完之後,然後深吸了幾口氣,等他緩緩吐出之後,有些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因為才運動十幾分鐘,蘇時已經感覺大腦有些缺氧,身體就如一根被掏空的麻袋,連站立都很困難。
待呼吸漸漸平穩之後,蘇時才奇怪的看著蘇周。
因為此時蘇周的臉色很難看,而他看著蘇時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刺骨的冰霜。
蘇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因為這種眼神他還是第一次在蘇周身上看見。
不過他想了想,發現這兩天自己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循規蹈矩,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蘇時忍不住問道。
蘇周此時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蘇時,你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蘇周手掌拍向桌子時,蘇時已經用雙手捂著了耳朵,當聽完蘇周的話後,他不由一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得大哥如此憤怒。
“我做了什麼?”蘇時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問道。
蘇周怒道:“你為何要與東源質庫定下賭局?而且還要自斷一臂、自挖一眼?”
“原來是這件事。”蘇時懶洋洋的說道:“那東源質庫的白少爺趕著為我送錢,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蘇周見蘇時說得如此輕鬆,似乎根本沒有把這賭局當作一回事,滿腔的怒意頓時化成無數疑問。
“你有把握贏下賭局?”雖然蘇周不敢相信,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蘇時伸了伸懶腰,淡淡說道:“這東源質庫我吃定了。”
這時蘇時的神情雖然依舊懶散,但蘇周卻分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
這種自信絕對是裝不出來的,隻有對自己有絕對信心的人才會散發出來這種自信。
“怎麼吃?”蘇周仿佛也被蘇時強大的自信震撼到,喃喃問道。
蘇時笑了笑,說道:“這一次那白少爺隻怕要出一點點血。”
“一點點血是多少?四千兩?”
這也是蘇周最想不通的地方,因為即使蘇時贏下賭局,東源質庫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才四千兩銀子,但如果蘇時輸了賭局,付出的代價遠遠高於他的收益。
沒有人會傻到簽下這樣的賭約。
“四千兩?”蘇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大哥:“難道我的手和眼睛隻值四千兩?”
“那你認為該值多少?”
蘇時輕描淡寫的說道:“至少也應該翻上十倍吧。”
說著,蘇時用力的把自己的身體向後仰去,因為運動過後,他的腰似乎有些酸痛。
“十倍!四萬兩?”蘇周被這個數字驚呆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時,因為一個月能獲利四千兩在所有人看來都如同是天方夜譚,但現在蘇時說他要賺四萬兩。
反觀蘇時卻沒有任何感覺,四萬兩銀子在他看來似乎跟四十兩銀子沒有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