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長歎一聲:“而且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蘇時似乎對贏下這場賭局很有信心。”
孔文順吃驚道:“你真的認為蘇時能贏下賭局?”
秦之道苦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怎樣才能贏下賭局,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辦法,否則蘇時的行為就說不通。”
孔文順還是明白。
秦之道解釋道:“蘇時是一個聰明人,雖然賭局是由東源質庫發起,但如果是必輸的賭局,他可以不接受,而且他本就有三次機會可以拒絕。”
當杜橫提出賭局時,蘇時根本可以不理會。當蘇時無法拿出東源質庫滿意的籌碼時,這是他第二拒絕的機會。最後一次就是在東源質庫,麵對如此苛刻的賭約,蘇時完全可以不接受。
孔文順恍然大悟:“但蘇時依然選擇接受這場賭局,那說明他有必勝的把握。”
同時孔文順疑惑的看著他:“既然蘇時有信心贏下賭局,你反而認為不是好事?”
秦之道歎道:“如果他輸了,看在將軍府的顏麵上,隻須賠償一些錢財,對蘇時幾乎沒什麼影響。但如果他贏下賭局,就不知道要引得多少風波,而他蘇時必是這風波的中心。”
“如此一來,我又怎麼放心把秦楠嫁於他。”
孔文順道:“子川兄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
秦之道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玄平兄,你不了解東源質庫,這東源質庫不是蘇時所能招惹的。總之東源質庫背後的勢力很大,大得超乎你的想像。”
秦之道並沒有明說東源質庫背後的勢力,但孔文順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憂心的神色。
但他還是不解的問道:“即使東源質庫背後的勢力權勢滔天,但為了這樣一場小小的賭局,難道他們還要對付蘇時不成。”
“不知道。”
“不知道?”
“因為現在誰也不知道蘇時要做什麼?但我相信,如果蘇時能贏下這場賭局,東源質庫付出的代價一定很大,而東源質庫付出的代價一旦超過他們的承受能力,它背後的勢力一定會坐不住。”
孔文順吃驚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東源質庫付出的代價很大?”
“因為蘇時提出的來的賭注是,他一個月內能賺多少,東源質庫就要輸給他多少。”
一碗烏梅湯能賺多少?
一文錢。
如果京城一百萬人口每人每天喝一碗烏梅湯,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三萬兩。
而且這三萬兩根本不可能讓蘇時一個人賺,蘇時能賺到四千兩已經可以喊阿彌陀佛了,所以東源質庫根本不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筆賬很好算,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算得出來,所以孔文順疑惑的看著秦之道。
秦之道苦笑:“我隻知道一件事,蘇時絕不會為了幾千兩銀子賭上自己的一隻手和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