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瑄搖頭歎道:“我隻能這麼說,如果蘇時要開酒樓,我預感這京城第一樓很快就會改名了。”
見周瑄對蘇時如此推崇備至,田文浩忍不住疑惑道:“你會不會太高看蘇時了,據我所知,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生意。”
周瑄苦笑道:“這隻是我的預感,但我知道我的預感一直都很準。”
隨即她又補充道:“你千萬不要以為蘇時隻會憑借製冰之術,我想蘇時的本事隻怕遠遠超乎你們的想像。就比如拿小賭局來說,他隻用第二杯半價的策略就輕鬆獲勝,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他不會做生意?”
“如果我們聯手走這條路走不通,還可以走另一條路。”見周瑄不肯和他聯手打壓蘇時,田文浩繼續說道。
“什麼路?”
“我們兩家聯手把製冰之術吃下來。”
既然蒔花館和東源質庫不能相互爭鬥,那麼他們可聯手先把其他的酒樓和青樓吞食掉,這樣一來,他們各自的勢力自然會擴大不少。
周瑄淡淡說道:“你認為蒔花館和東源質庫真的可以聯手嗎?”
田文浩遲疑道:“麵對如此巨大的利益,我看兩邊聯手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瑄突然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
田文浩看著周瑄奇怪的表情陷入沉思之中,突然間他悚然驚醒,後背竟然被冷汗打濕了。
他立即拱手對周瑄說道:“關於蘇時提出的條件我會稟告主人,由主人定奪。至於製冰之術該如何處置,全由小姐作主。”
這時候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而且有些事情越想他越害怕,所以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周瑄微笑道:“那我就靜候田先生的佳音。”
當田文浩離開畫舫時,蘇時正懶洋洋離開將軍府。
本來他決定今日哪裡都不去,就在府裡好好休息一下,畢竟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自己都有些倦怠。
不過當他躺在椅子上,喝了幾壺茶,把竹林裡的竹子來回數上好幾次後,毅然決然的從椅子彈了起來,離開了將軍府。
他離開將軍府時並沒有通知林漠,但就在他走出大門時,林漠卻已經跟了出來。
“二公子,準備去哪裡?”
蘇時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林漠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而且蘇時現在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所以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蘇時雖然出了將軍府,卻隻能茫然看著大街,因為他還沒有想到自己要去哪兒。
玉帶河雖然風景宜人,但蘇時連著去了兩次,再優美的風景,對他也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雖然他想見秦楠,但沒有任何名目去秦府邀請秦楠,隻怕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會亂棍打出來。
陳曉瀾那裡他也沒有打算去,畢竟很多事情要讓她學會獨自處理。
如果這時候到蒔花館找翠濃喝酒聊天時間又太早。
雖然蕭月樓說和昌樓隨時歡迎他,但他的臉皮也沒有那麼厚。
至於坐船遊湖,一個人就顯得太瓜,但如果和林漠一起坐船遊湖,那蘇時還不如直接跳到鏡湖裡。
周瑄倒是一個很好的遊伴,不過賭約的事尚未了結,這時候找她相伴遊湖就不太合適,容易引起誤會。
所以蘇時雖然走出了將軍府,但卻也隻能站在門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