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於是不是價廉物美,蘇時對綢緞不熟悉,無法判斷。
掌櫃來到蘇時身邊,正要招呼,蘇時卻搶先問道:“掌櫃貴姓。”
掌櫃微微一愣,然後回答道:“免貴姓徐。”
“原來是徐掌櫃。”蘇時繼續問道:“不知道徐掌櫃經營這綢緞莊多少年了?”
徐掌櫃一時不知道這少年貴公子的用意,微微抬頭看著蘇時,隻見蘇時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徐掌櫃立即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他急忙回道:“如果從學徒算起,在下經營綢緞莊已經有三十三年了。”
“三十三年!”蘇時也不禁有些驚異,不過隨即他又說道:“那徐掌櫃想必對各色綾羅綢緞了如指掌。”
一提起自己的本行,徐掌櫃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傲氣,他笑道:“彆的不敢說,任何綢緞我看一眼便知貴賤,摸一摸便知產地。”
見徐掌櫃如此自信,蘇時心裡一陣驚喜,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如此之好,忍不住笑道:“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一事想請教一下徐掌櫃。”
徐掌櫃以為蘇時要考自己,急忙說道:“不敢,公子有事請講。”
蘇時從懷中拿出那條手絹,在徐掌櫃麵前展開,然後緩緩問道:“徐掌櫃能否看出這條手絹的來曆?”
徐掌櫃先是不以為然,等蘇時展開手絹,他定睛一看,突然間臉色大變,渾身猶如篩糠,臉色惶恐的看著蘇時。
蘇時見徐掌櫃臉色大變,神情迥異,忍不住疑惑的看著他,關切的問道:“徐掌櫃,你怎麼了?”
聽到蘇時的聲音,徐掌櫃猛的一驚,連退了好幾步,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蘇時。
蘇時想不到一條手絹居然讓徐掌櫃如此害怕,他忍不住又仔細看了一眼,然而還是一頭霧水,看不出來這條手絹有何可怕之處。
“你知道這手絹的來曆?”蘇時再次看向徐掌櫃。
“難道……難道公子不知?”
蘇時苦笑道:“如果我知道,還問你乾什麼?”
徐掌櫃臉色再變,急忙說道:“公子請回吧,小店今日有事,不做生意了。”
蘇時自然知道這是他的托詞,豈肯就這樣放棄,他淡淡說道:“如果徐掌櫃不把這手絹的來曆的告訴,今日我是不會走了。”
這句話就說得有些耍懶了,不過就算耍懶,蘇時下定決心要知道這手絹的來曆。
徐掌櫃急忙向蘇時不停的作揖,神情慌亂的說道:“還請公子離開,不要連累小店。在下年事已高,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公子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聽到徐掌櫃一陣胡言亂語,蘇時更加好奇,忍不住說道:“我隻不過想知道這手絹的來曆,又怎麼會連累你?”
然而那徐掌櫃似乎驚嚇過度,臉色慘白,隻是驚恐的看著蘇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奈之下,蘇時隻好說道:“你知不知道蘇年蘇將軍?”
徐掌櫃點了點頭。
“我就是蘇將軍府二公子蘇時。”蘇時直視著徐掌櫃,緩緩說道:“所以你不用害怕,隻管告訴我手絹的來曆,任何事情都由我來擔著。”
聽到蘇時自報了家門,徐掌櫃才漸漸安定了下來,然後問道:“你真的是蘇將軍府二公子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