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能不能證實?”
“能。因為他就在我的麵前用一把鐮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蘇時忍不住吃驚的看著蘇周,因為他看見過蘇周曾以一雙肉掌擊落六七把快刀,雖然隻是演習,但在蘇時看來,無疑是一場實戰。
所以他雖然不知道蘇周的身手有多高,但要阻止一個人用鐮刀割斷自己的喉嚨應該並不困難。
看著蘇時吃驚的表情,蘇周忍不住苦笑道:“當時我也隻有眼睜睜看著,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為什麼?”
“因為我們還未走進屋子裡,趙明就拿起桌上的鐮刀,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的脖子上劃過,當他倒下時,腦袋幾乎快還要和脖子分家了。”
說到這裡,蘇周發出一聲感慨:“我從來沒有見一個人自殺得如此果斷、如此堅決,仿佛死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榮耀、一種解脫,我甚至看到他臨死前仿佛還在笑。”
蘇時卻沒有蘇周那樣感慨,反而流露出一種深深痛恨和厭惡。
因為他知道如果一個人的精神被彆人控製了,一定會變成行屍走肉,不但漠視彆人的生命,就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會珍惜。
這種人讓蘇時感到可悲,但控製他人精神的人卻讓他感到無比痛恨和厭惡。
所以他的聲音也變得冷峻起來:“一個人即使死了,也能夠查出很多事來。”
蘇周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昨天晚上就已經把趙明的底查得清清楚楚,這個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且家世清白,三十多年一直都是老實本份的生活,甚至沒有和彆人吵過一次架。”
“他有沒有親人?”
“沒有。自從五年前他父親去世後,家裡就剩下他一個人。”
“沒有娶妻生子?”
蘇周苦笑道:“十二前趙明曾娶過一個老婆,但不到一年就跟人跑了,從此以後他就沒有再娶的意思。”
“你們在哪裡找到他的?”
“在他家裡。”
“他家在哪裡?”
“四清街。”
蘇時又問道:“他一直住在四清街?”
“是。他在四清街出生、長大,這三十多年也一直生活在那裡。”
蘇時突然說道:“你現在手底下還有沒有空閒的人?”
蘇周疑惑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叫他們查一件事情。”
“什麼事?”
“這十二年來,有沒有教派在四清街傳道,如果有,查一查趙明信的哪個教派?”
蘇周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趙亮是某種教派的教徒?”
蘇時感歎道:“大哥你有沒有看見過哪個普通人會對自己如此狠。”
感歎結束後,蘇時又忍不住說道:“大哥,你千萬彆告訴我杜子期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