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算完卦後,我便告訴他們,齊羽和譚卓的命格皆是拱?格,而且也是上上卦。從卦象顯示兩人皆會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不過十一年後也都將麵臨一場大劫,而且性命攸關。”
“兩人聽後,自然驚慌失措,於是向我討要化解之道。我便告訴他們大劫來時,必須在那年的冬月十八來慈雲觀靜修一天,以避其劫。最後再三叮囑他們此事再莫對外人說起,若是泄露的天機,這大劫便隨時可至。”
蘇時忍不住問道:“太子呢?”
裴泫繼續說道:“對齊羽和譚卓說完化解之道,我便讓他們離開,說周暄的命格特殊,卦象奇特,不宜為外人所道。”
等齊羽和譚卓離開後,裴泫又再仔細查看了一遍,見四周再無人跡,突然向周暄跪了下去。
周暄大驚之下,忙上前攙扶,疑惑道:“道長為何行如此大禮?豈不折煞晚輩。”
裴泫執意不起,還萬分驚慌的說道:“貧道無該窺視貴人命格,更不該算貴人前程。”
周暄聽後忍不住笑道:“我還當是個什麼大事,這卦是我向道長請的,與道長何關?所以道長不必介懷。”
說完之後,周暄扶起了裴泫,同時也起了好奇之心,問道:“到底是何命格、何種卦象,竟讓道長如此失態?”
裴泫突然壓低了聲音,而且聲音之中充滿了敬畏。
“世子的命格乃是天乙貴人的命格,卦象乃是九五至尊的卦象。”
聽到這裡,蘇時忍不住打斷了他:“老先生莫非又在敷衍我?既然你是假意為周暄起卦,又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雖然後來周熠當了皇帝,周暄也成了太子,如果他不死,這皇位遲早都是周暄的,倒也符合裴泫所說。
隻不過當時隻怕誰也不會相信周熠會登上帝位,連周熠自己都不可能有半點想法,那裴泫又怎麼敢說那樣的話?
裴泫沒有回答道,隻是淡淡說道:“個中緣由,不足為外人道。”
蘇時忍不住苦笑道:“如果老先生總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倒讓人覺得有些故弄玄虛。”
“那不知公子還有沒有興趣聽老朽講下去?”
蘇時無奈道:“還請老先生繼續。”
周暄的臉上全是驚愕之色,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他才神情複雜的看著裴泫。
這時裴泫低著頭走到周暄麵前,輕聲說道:“不過世子雖然貴不可言,但亦和前麵兩位公子一樣,十一年後也麵臨一個生死攸關的大劫。”
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小心翼翼的交到周暄手上,又說道:“不過貴人也不用擔心,那一年的冬月二十九日亥時三刻,貴人隻需在無人之處,燒掉這張符咒,自可為貴人擋災消劫。”
周暄此時還未從震驚中驚醒過來,木然的將符咒放入懷中。
過了許久,周暄才清醒了過來,然後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了看裴泫,但最終再沒有說一句話,匆匆離開了。
蘇時忍不住揉了揉額頭,說道:“他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他一定會相信。”
“為什麼?”
“因為我算的卦從未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