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問道:“那二公子什麼時候才會像大公子今晚這般開心?”
蘇時呆了呆,然後想了想,說道:“也許等我的心願了結的時候吧。”
林漠認真的問道:“那二公子有什麼心願?”
蘇時又一呆,然後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為什麼你今天晚上總要問我一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當蘇時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寧願今天晚上喝醉的是自己,因為他失眠了。
床依然很柔軟,四周依然很靜,但無論蘇時怎麼調整呼吸、睡姿,卻依然無法入睡。
當他數到第三千七百八十隻羊時,蘇時突然坐了起來,然後喃喃自語道:“我真的應該換個護衛了。”
第二天,蘇時罕見的沒有如往常一樣早起運動,因為天剛亮的時候他才入睡。
沒有人打擾他。因為當蘇周醒來時,發現蘇時並沒有起床慢跑,也沒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動作,以為他昨天晚上也喝醉了,因此吩咐所有人都不準打擾他休息。
所以當蘇時醒來時,已經過了未時。
然後他的心情就不好了。因為他起床時,不但頭昏腦漲、腰酸背痛,而且還饑腸轆轆。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還要坐一個多時辰的馬車,到蒔花館去赴五皇子周祈的邀約。
雖然有馬車,但蘇時寧願走路,雖然林漠駕車的技術很好,蘇時仍然害怕自己的骨頭會被顛簸得散架。
見蘇時不肯上馬車,林漠也隻得下車牽著兩匹馬緩緩跟在他後麵。
直到走了將近半個時辰,蘇時又慢悠悠吃了一碗小麵,他才登上馬車。
林漠雙手一抖,馬車終於跑了起來,朝南平街駛去。
華燈初上,蘇時的馬車終於駛進了南平街,林漠徑直駕車來到蒔花館門前。
蘇時還沒有下車,蒔花館的迎客一看見將軍府的馬車,慌忙迎了上來。蘇時下了馬車,立即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奴家曲月奴見過蘇公子。”
“曲月奴?”蘇時微微一怔,然後循聲望去,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出現在蘇時麵前,細長的眉毛帶著幾分春情,烏黑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
曲月奴微笑道:“奴家在前為公子引路,請公子隨奴家上樓。”
“上樓?”
曲月奴道:“今日周公子在三樓上雪閣宴請蘇公子,還特地邀請了鐘淩瑤鐘大家作陪。”
“鐘淩瑤?”
蘇時微微一呆,不由自主放緩了腳步。現在他對出現在太子一案裡的人物似乎特彆敏感,聽到名字就會有一種異樣的心情。
“周公子到沒有?”
曲月奴搖了搖頭,說道:“周公子酉時五刻才到,公子先上樓休息一會兒。”
蘇時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與鐘姑娘不熟,還是等周公子來了一起上樓吧。”
曲月奴還要相勸,蘇時突然問道:“翠濃姐呢?今天怎麼不是她迎客?”
聽到蘇時提起翠濃,曲月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她竭力掩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翠濃今日有些不適,在屋裡休息。”
蘇時笑道:“不舒服就應該好好休息,那我也不打擾她了。”
曲月奴剛暗自鬆一口氣,蘇時又道:“把塵霜和花扶兩位姐姐請過來,我好久沒有和塵霜姐姐喝酒,聽花扶姐姐撫琴了。”
誰知曲月奴竟似沒有聽見蘇時的話一般,隻是低聲說道:“還請公子隨我上樓吧。”
她剛想去拉蘇時,卻看見蘇時冷冷的看著她,心中一陣慌張,忙跪拜在地,驚懼的說道:“請公子恕罪。”
蘇時淡淡說道:“你又沒有得罪我,何來恕罪,我隻想知道翠濃、塵霜和花扶三位姐姐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