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許久,他才歎道:“對於這件事,秦大人所知不多,還是先請公主殿下為秦大人講述一下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隨後我再向公主殿下和秦大人講述今日二弟所作的推測。”
周瑾聽後,便細細講述了昨天在蒔花館發生的事情,隨著周瑾的講述,秦之道眉頭越皺越緊,但最後聽到蘇時竟然揚言要在三個月內讓東源質庫關門,反而靜下了心來,沉思了起來。
過了許久,他抬頭看著周瑾,問道:“公主殿下認為蘇時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讓東源質庫三個月關門歇業?”
周瑾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蘇公子會用什麼辦法,但我相信他可以做到,隻不過這樣做會不會得不償失?”
秦之道追問道:“他真的能做到?”
周瑾點了點頭。
秦之道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這東源質庫極儘敲骨吸髓之事,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還有那白江川,此人如蟲如蛇、似鬼似魔,早該受天譴。如果蘇時能讓東源質關門,老夫定要與蘇時一醉方休。”
隨即他直直盯著蘇周,說道:“蘇時可說過他將如何做?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周瑾和蘇周倒沒有想到秦之道火氣如此之大,對東源質庫如此痛恨,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周瑾忙說道:“秦大人先消消氣,即使蘇時能擊垮東源質庫,但這後果……”
秦之道嘴角竟然微微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公主與蘇時接觸這麼久,如何看待蘇時?”
周瑾一聽心中竟然有幾分慌亂,忙說道:“秦大道此話何意?”
秦之道笑道:“縱觀這段時間蘇時的表現,他心思細密,做事滴水不漏,既然他知道東源質庫是大皇子的產業,也決意要動它,定然有他的後手。”
隨即他看向蘇周,說道:“賢侄,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蘇周苦笑道:“二弟他的確有後手,而且他這後手足以讓人發狂。”
秦之道動容道:“賢侄此話何意?”
蘇周長歎道:“二弟要動的不隻是東源質庫,而是大皇子名下所有的產業。而且不光是大皇子,就連二皇子名下的產業他也不會放過。”
當蘇周說出這句話後,大廳之中立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再也聽不到任何一絲聲音。
蘇時也聽不到任何一絲聲間,他在房間裡已經呆了整整一個時辰,不但沒有人來問一句,就連人都沒有看見一個。
房間不大,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四五張椅子外什麼都沒有,而蘇時就在這樣一個房間裡呆了一個時辰。
房門是打開的,但蘇時並沒有出去。
因為胡公公帶他來到這裡時,曾告誡他,陛下正在處理公事,隻要公事處理完畢,一定會召見他。
如果陛下召見他而找不到人時,後果會很嚴重。
而且這裡是皇宮,皇宮裡有很多貴人,貴人又有很多禁忌,所以如果出了這道門,衝撞了哪位貴人,觸犯了禁忌,就算他是將軍府二公子,這條小命隻怕也保不住。
既然胡公公如此千叮萬囑,所以蘇時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