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周靜靜說道:“我可以不走,或則等京城的事有了結果再走。”
蘇時想了想,突然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太子曾經囑咐你的事?”
蘇周立即說道:“是不是太子囑咐我一定要留在邊關。”
蘇時道:“雖然我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要這樣囑咐你,但我想一定有他的原因。”
這時蘇時伸了個懶腰,直了直身子,緩緩說道:“天也晚了,今天大家都有點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說完之後,蘇時慢慢走出了正廳,緩緩踏進黑暗之中。
宮殿外一片黑暗,宮殿內卻燈火輝煌,把麟英殿照得如同白晝。
周煜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目光銳利的看著田文浩,一字一句說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在周煜如同利箭一般的目光的注視下,田文浩心中不由得一陣戰栗。
雖然周煜心中的怒火是蘇時燒起來的,但田文浩如果自己應對不當,這股的怒火隨時都會燒到他身上。
田文浩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說的可是皇上召見蘇時一事?”
周煜沒有說話,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字。
田文浩立即回答道:“皇下此舉隻不過是敲山震虎。”
周煜的眼神閃過一絲寒芒,隨即輕蔑的說道:“敲山震虎?就憑蘇時?”
田文浩思慮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對蘇時不可輕敵,此人在商業一途上確有一些本事。而且……”
“而且什麼?”
田文浩隱晦的說道:“周姑娘似乎和蘇時走得很近,而她對東源質庫又了如指掌。”
周煜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她的事你不用管。”
田文浩立即恭敬的回道:“是。”
周煜又問道:“如果蘇時想對付東源質庫,會如何下手?”
“他會不會開一間質庫和我們打對台戲?”
周煜淡淡說道:“如果他也開一間質庫,會不會讓東源質庫在三個月內關門?”
田文浩搖了搖頭,莫說三個月,就算是三年都不行。
“蘇時會不會有其他的辦法?”
田文浩額頭上突然流下一滴冷汗,說道:“回殿下,屬下不知道。”
周煜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臉色慢慢變得嚴厲起來。
田文浩完全能夠感受到周煜的不滿,額頭上的冷汗越聚越多,最後他終於咬牙說道:“但是不管蘇時用什麼方法,我敢保證蘇時動不了東源質庫一根汗毛。”
周煜這時候才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東源質庫就勞煩先生了。”
田文浩急忙起身回道:“這本是屬下職責,怎敢說勞煩。”
周煜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晚了,田先生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
然後吩咐身邊的太監:“送田先生出宮。”
正在身邊服侍的太監立即應道:“是”,然後準備送田文浩出宮。
臨走之時,周煜突然緩緩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