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順想了想:“應該有七八天了吧,有一天楠兒來看望夫人,我不在家,倒沒見上。”
秦之道又說道:“我也知道你把楠兒當作自己親閨女一樣看待,楠兒隻要受了委屈,必然會向你傾訴。如果打理她不願意打理秦府的店鋪,早就找你們訴苦了,你和你夫人難道還不打上門來。”
孔文順一聽,這解釋有幾分道理,心中之氣也漸漸消失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滿腹疑竇。
“楠兒為何突然熱心於商賈之事?”自語之後,他又抬頭看著秦之道:“而且半年之後她便要與蘇公子成婚,為何這時突然想起打理秦府的店鋪?”
秦之道自然無法解釋,隻得甩鍋道:“這是蘇時的意思。”
“蘇時的意思?”孔文順更加不明白了:“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秦之道歎道:“你也知道蘇賢侄行事毫無章法,出人意表,他這樣做定有他的意思。”
對於這個解釋,孔文順非常不滿意,他站了起來,說道:“不行,我這就去將軍府找蘇時理論,他為何要蠱惑楠兒行這商賈之事?”
秦之道急忙把他拉住,笑道:“年輕人事情我們何必插手,你不是想去霧雲山遊玩,我們這就啟程。”
此時孔文順哪裡還有心情遊玩,一心要找蘇時理論清楚。
無奈之下,秦之道隻得說道:“要找蘇時理論也用不著玄平兄跑路,中午我通知蘇時來秦府向玄平兄解釋,可好?”
孔文順這才罷休,不過盯著秦之道說道:“子川兄可不要騙我。”
“我怎敢欺騙玄平兄。”
然後他叫來下人,當著孔文順的麵吩咐下人送口信給蘇時,叫蘇時中午在秦府相聚。
那下人離開後,孔文順的怒氣才稍稍平緩下來,和秦之道寒暄了起來。
而此時蘇時剛剛來到千秋質庫,一走進質庫,盧天已經迎了上來,說道:“見過蘇公子。”
蘇時微微點了點頭。
盧天繼續說道:“主人在書房等蘇公子,似乎有事要商量。”
“我知道了。”
蘇時慢悠悠的走向書房,推門進去後,看見周瑾坐在椅子上,蘭兒在一旁伺候。
看見蘇時進來,蘭兒向蘇時施了一禮,蘇時頷首示意。等蘇時坐下,蘭兒為蘇時泡好茶後,又向兩人施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
蘇時歎道:“你這倒也婢女乖巧懂事,比我身邊那些粗俗不堪的軍中漢子好多了。”
周瑾笑道:“將軍府也有婢女,你現在已是將軍府的主事,為何不挑選幾個靈巧懂事的婢女服侍你?”
蘇時搖了搖頭:“還是等大哥離開京城之後再說吧,不然他看見了又要說我一天不務正事。”
周瑾冷哼了一句:“還不是一個有心無膽之輩。”
蘇時笑道:“你今日來不是為了打趣我吧。”
這時周瑾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問道:“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