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果當時你在場,看到他那張精彩無比的表情,一定很暢快。”
白江川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能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時緩緩吐了口氣,緩緩說道:“如果我們兩易地而處,我隻怕早就瘋了。”
白江川突然感激看著他,不過隨即他抬頭看著樓頂,一字一句說道:“我早就瘋了。”
蘇時不得不承認白江川的話,他的內心早已扭曲,所以他的行為猶如瘋子。
但是蘇時淡淡說道:“不過如果我是你,誰想讓我發瘋,我會讓他死,而不會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白江川突然雙手緊握,然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拳:“你知不知道有幾次我都想活活掐死他。”
蘇時平靜的說道:“不過你不敢。”
白江川的臉上流露出深深悲哀:“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敢。”
無論他受到多大的羞辱,他依然不敢。
也許是因為他懦弱,也許是因為他怕死,更有可能是奴性的思想根深蒂固,已經印入他的骨髓裡。
蘇時靜靜的看著他:“對翠濃她們動手是不是你的計劃?”
白江川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隻是淡淡說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出來你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事實也證明我並沒有看錯。”
蘇時搖了搖頭:“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想到通過傷害翠濃她們來激怒我。”
任何人都不會用這方法,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一個貴公子會因為三個已經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而去挑戰一位皇子。
“有人告訴我,如果想讓東源質庫毀滅,也許隻有你才有能力做到。”
蘇時瞳孔一縮:“這個人是誰?”
白江川淡淡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鏡湖詩會那一天?”
蘇時當然記得,那一天他曾和白江川小賭了一局,還贏了他一百兩銀子。
白江川繼續說道:“那一天我正準備離開鏡湖時,遇到一個老人。”
聽到白江川這句話時,蘇時的呼息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心臟也開始快速的跳動起來,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他深深吸了口氣,竭力壓抑自己狂亂跳動的心,緩緩問道:“你遇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老人?”
白江川回憶道:“一位頭發花白,身著灰色長袍,腳穿千層布鞋的老人。”
蘇時長長吐了口氣,忍不住追問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字?”
白江川點了點頭。
蘇時不由自主握緊了雙手:“他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叫裴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