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一定是想打將進酒和玻璃製品的主意。”
“顯而易見,沒有人不會眼紅這兩項生意。”
“你準備怎麼應對他們?”
蘇時的笑容如此刻的陽光明亮、熱烈,但偏偏又讓人感覺有一點不懷好意。
“我是做生意的,隻要他們給得起價錢,自然可以合作。”
周瑾忍不住有些好奇:“看來你已經定好了價格?”
“其實我的要價並不高。”
“不高是多少?”
“無論是酒還是玻璃製品,我的要價隻會比成本價高一點,賺夠匠人的工錢就可以了。”
油紙傘陡然從周瑾的手中跌落,然而她卻茫然不覺,因為她已經被蘇時的話震驚得無法思想。
無論是酒還是玻璃製品,其中的利潤都高得嚇人。就算蘇時以現在售價的五折出售,其利潤都在五倍以上。
而且隻要蘇時開口說可以五折賣給其他商號銷售,一定會有無數商人蜂擁而至。
但周瑾卻想不到蘇時卻要以成本價賣給其他人。
這筆帳她無論怎麼算都算不過來。
蘇時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明天當我告訴他們酒和玻璃製品的成本時,南宮羽和柳直一定震驚,然後當我告訴他們,我能夠以成本價賣給他們時,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周瑾歎道:“他們的表情何隻精彩。如果你真的以成本價賣給他們,無論要他們做什麼他們會做。”
“真的?”
周瑾反問道:“你真的願意以成本價賣給他們?”
“真的。”
周瑾實在無法理解,忍不住追問道:“為什麼?”
蘇時歎道:“你知不知道齊王和趙王在千秋質庫存了多少銀兩?”
周瑾當然知道,千秋質庫的賬目都是她在管理。
“六千多萬兩。”
“這六千多萬兩中,那些世家占了多少?”
“至少五千萬兩。”
“南宮和柳家呢?”
周瑾想了想:“六百七十三萬兩。”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齊王和趙王聯手對付我們時,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周瑾猛然驚醒:“他們一定會對千秋質庫下手。”
蘇時點頭道:“不錯,當他們知道了資本的恐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斷了我們資本來源。”
周瑾的臉色也變得嚴峻起來:“就算未存滿一年而要取走,所給的違約金也不並多,這點違約金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
“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那些錢留在東源質庫。”
“怎麼留?”
蘇時微笑道:“明天就是一個機會。”
周瑾還是不明白。
蘇時解釋道:“如果你是南宮羽和柳直,聽到我以成本價把酒和玻璃製品賣給你,你會不會接受?”
“這簡直就如同從天下掉下來金元寶,如此天大的便宜,他們隻怕要欣喜若狂。”
“當他們認為占了我的便宜的時候,就該輪到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