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道已經把他的計劃呈獻給周熠,但裡麵絕對沒有把自己軟禁三個月的計劃。
周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時想了整整一天都想不通。
殘陽在蘇時視線中一點一點落下,天地之間瞬間變得昏暗起來。
蘇時歎了口氣,走出閒鶴亭,林漠立即跟了上來。
“府中的人是不是很慌亂?”
林漠搖了搖頭。
蘇時反而有些奇怪:“真的?”
林漠笑了笑:“府中的大都是將軍的部屬,什麼風浪沒見過。”
“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隻知道今天的晚餐很豐盛,好像有五葷六素。”
蘇時更加詫異:“他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林漠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
周晉回到寢宮,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溫庭方默默為他泡好茶,然後靜靜站在一旁。
過了許久,周晉才抬頭緩緩說道:“父皇把千秋商號交給了皇妹打理。”
溫庭言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卻變得無比深邃。
“這是傳言還是已成定局?”
“父皇當著我和齊王的麵,親口對平樂說的。”
溫庭方不由自主歎了口氣:“殿下,看來陛下軟禁蘇時一事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周晉默默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你可知道一個叫裴泫的人?”
“裴泫?是誰?”
溫庭方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殿下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人。
然而周晉隻是搖了搖頭:“皇妹剛才在禦政殿曾提起此人,我看父皇的神情,應該也知道這個人,還說這個裴泫是南景餘孽。而皇妹之所以要提起這個人,是因為他似乎與太子的死有關。”
溫庭方聽後大吃一驚:“南景餘孽?南景不是已經滅亡了幾十年,怎麼還會有餘孽?而且太子不是死於疾病嗎?為何今天會提及已逝的太子?”
“具體內情我也不知道,而且蘇時好像也牽扯其中。”
溫庭方愕然道:“太子逝世已經十年了,那時候蘇時還隻是一個孩童,怎麼會牽扯其中?”
周晉歎道:“我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周煜回到寢宮中,鏡子中的人再也沒有了笑意,他的目光如鷹鷲一般銳利。
階下站著一個年青人,神色平淡的看著眼前的石階。
“三天之內,我要知道裴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