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淩瑤茫然接過茶盞,既沒有喝也沒有放下,隻是捧著茶盞呆呆的看著蘇時。
蘇時並沒有急著問話,因為他知道鐘淩瑤的心一定很亂,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
所以他端起麵前的茶盞,淺淺的品嘗了一口。
等蘇時放在茶盞時,鐘淩瑤終於清醒了過來,目光直視著蘇時。
“難道裴泫不是殺害太子的凶手?”
“連裴泫自己都承認了,怎麼會不是?”
鐘淩瑤的神情變得無比疑惑:“既然如此,公子為何還認為這件事另有玄機?”
這件事並不容易解釋,不過蘇時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隻是很真誠的看著鐘淩瑤,緩緩說道:“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不是我想隱瞞什麼,而是這些事你知道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鐘淩瑤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默默望向窗外,窗外夜色朦朧,仿佛有霧,就連月光都似乎披上了一層薄紗。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十年前已經有很多人審問過我,不過都沒有什麼發現。而且在這十年裡,我曾反複回想事發前後所發生的事情,依然沒有任何線索,甚至沒有讓人有一絲懷疑的地方。”
所以她又抱歉的看著蘇時:“所以公子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蘇時歎道:“我也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年,想要找出真相比登天還要難,不過再難也要試一試。”
“公子想知道什麼?”
“你義父鐘離川從什麼時候開始侍奉太子的?”
鐘淩瑤想了想,回道:“陛下登基後,義父就在太子身邊侍奉。”
“他是不是有不寐之症?”
鐘淩瑤點了點頭:“義父的不寐之症還很嚴重,有時候幾乎整宿都無法入睡,就算能入睡,也隻能睡一兩個時辰。”
“他這不寐之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事發前一年,義父就開始有了這個病症,隻是當時還很輕微,不過自從太子協理政事後,義父的不寐之症就越來越嚴重了。”
蘇時的表情顯得很疑惑:“據我所知,太子待人極為仁愛寬厚,為什麼你義父會有那麼大的壓力,還得了不寐之症?”
鐘淩瑤輕聲說道:“不過義父他為人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