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時證實那些事,鐘淩瑤很乖巧的沒有追問下去,因為正如蘇時所說那樣,有些事情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蘇時離開蒔花館時,已經是子時,馬車駛出南平街後,四周突然變得一片寂靜,蘇時坐在馬車裡,清脆的馬蹄聲很有節奏的傳入他的耳朵裡。
他的心也平靜了下來,這次來蒔花館,他證實了兩件事,也產生了一個疑問。
證明的事情其一就是裴泫沒有對他說謊,其二就是鐘離川的確有很嚴重的失眠症。
產生的疑問就是鐘離川為什麼會得這麼嚴重的失眠症?
據鐘淩瑤所說,鐘淩川以前沒有這種病症,為什麼會突然得到這種病?
隻有嚴重的焦慮才會導致嚴重的失眠,作為太子的近侍,他到底在焦慮什麼?
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還是有人想讓他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
冬月二十八那天晚上,他為什麼又突然變輕鬆了?
隻有當一個人卸下了所有的重擔,心情才會輕鬆,那鐘離川到底卸下了什麼重擔?
而且那麼巧合,第二天太子就死了。
想到這裡,蘇時突然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實很多事情他並不願意深究,他告誡鐘淩瑤的話對他一樣適用,隻不過蘇時的自覺告訴他,他現在似乎已經陷入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偏偏還不知道誰是他最危險的敵人。
回到府中,蘇時下了馬車,回頭對林漠說道:“明日一早叫人送一張拜貼和一張請柬。”
林漠正在交接馬車,聽到蘇時的話微微一愣:“拜貼送到哪座府邸?公子又想宴請誰?”
“明日未時我想拜訪南宮世家的家主。左大人曾宴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