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的神情變得極其古怪:“你似乎不相信秦大人?”
“我不是不相信秦大人。”蘇周勉強笑了笑:“我隻是覺得秦大人未必了解二弟。”
蘇年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此話何意?”
蘇周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怔怔想了很久才苦笑道:“平樂公主曾用一句話形容二弟。”
“什麼話?”
“二弟看似年輕,說話行事卻如同一隻老狐狸,渾身上下至少有八百個心眼。很多事情他一眼就能看透,卻偏偏不肯說。”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一旦說破,隨之而來的就是甩不脫的麻煩。其實如果不是平樂公主和我逼迫他,即使他看出來太子死因有疑,也決計不會告訴我們的。”
“所以……”
“所以什麼?”
“二弟他未必會事事告訴秦大人,而秦大人也未必能明白二弟的真實想法。”
說到這裡,蘇周再度苦笑了一聲:“如果二弟不如實告知,我相信任何人都看不透二弟的心思。”
“難道時兒對你也不會坦言相告?”
“我想知道的,他想告訴我的,二弟他不會隱瞞,但我始終感覺他似乎有什麼顧慮,或是害怕我們有什麼顧慮,總之很多時候說話都隻會說一半。對於二弟這一點,公主殿下已經快氣瘋了,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聽到這裡,蘇年沉吟道:“既然如此,你寫信給時兒,他未必會把實情告訴你。”
蘇周點了點頭:“其實我對於二弟的回信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現在很喜歡把事情扛在自己身上。不過隻要二弟回信說一切安好,至少能讓我明白京城裡的事他還能應對,這樣一來,我也能心安一些。”
蘇年沒有再說話,因為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