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逆不道之言,又有誰敢私傳。”左玉嫣道,“其實這件事若非太子第二天告訴我,隻怕至今我都不知道。”
蘇時忍不住又端起了酒杯,因為此時如果他手裡沒有東西,他的心仿佛就無法安定下來。
“太子知道這件事?”
左玉嫣仿佛陷入回憶中,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那一晚太子見過父皇後,在回到東宮途中,就聽見有個太監如遊魂一般在太清湖邊遊蕩,一邊遊蕩一邊念念有詞。”
“太子心中生疑,於是派人想把那太監叫過來細問端詳。不過派去侍衛一聽到那太監口中之言,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當場就把那太監拿了下來,而且還把他的嘴封了起來。”
蘇時忍不住問道:“那太子知不知道那太監喃喃自語些什麼?”
左玉嫣認真想了想,說道:“太子那晚回來得很晚,而本宮早已休息了,所以第二天他才無意間告訴我。當時本宮也曾好奇的追問了一句,不過太子當時沉默不語,所以本宮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在皇宮之中,一個太監得失心瘋的事雖不常見,但也並非異事。”
“不過現在想來,太子是應該知道那太監說了什麼。”
蘇時的眼神顯得有些失望,因為他始終懷疑呂馳是裴泫的一顆棋子,而他在冬月二十八日的行為應該是裴泫的布局,其中最關鍵的自然是那幾句大逆之言。
但現在連太子妃都不知道,蘇時實在不知道還能從哪裡著手。
左玉嫣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眼含深意的看著他,緩緩說道:“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過了十年,現在知道那太監說了什麼的人就更少,本宮相信隻有一兩個人而已。”
蘇時終於還是破了戒,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雖然我也知道找誰才能得到答案,隻可惜我不屬貓。”
左玉嫣疑惑看著他:“貓?”
蘇時苦笑道:“如果我有九條命,一定會賭上一兩條性命,但我現在隻有一條命而已。”
蘇時又歎了口氣:“而且這條命都快餓死了。”
左玉嫣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