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嫣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改變,也沒有回避蘇時的目光,反而問道:“你認為太子會不會有異心?”
蘇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
左玉嫣似乎也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她的眼裡漸漸流露出深深的悲哀,緩緩說道:“陛下登基之後,太子便輔佐陛下治理國家,所以威望日重,太子協理政事之後,聲望已經達到空前,到最後大臣上朝奏事,必言太子。”
說到這裡,左玉嫣便閉口不言,不過蘇時已知其意,隻得暗自歎了口氣,因為人心難測,越處於高位,其心更難以用常理來揣度。
如果為了至尊之位,即使是至親之間,也毫無人性可言,相互殘殺的事比比皆是。
沉默許久,蘇時才緩緩吐了口氣,沉聲問道:“太子被害那一晚,鐘離川在何處?”
“據鐘離川所說,戌時剛過,太子便讓他回房間休息,他回到房間後就一夜都未再出門。”
聽到這裡,蘇時疑惑看著左玉嫣:“當晚太子妃沒有和太子在一起?”
左玉嫣搖了搖頭:“太子協理政事以來,每天很晚才休息,加上我已有身孕,太子不忍心打擾我,所以那一段時間我們都是分房而睡。”
“太子身份高貴,即使沒有鐘離川在身邊服侍,外麵必有值守的太監和護衛,難道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天晚上並沒有值守的太監和護衛。”
蘇時吃驚的看著他:“為什麼沒有?”
“因為那天晚上值守的太監和護衛都如同鐘離川一樣,被太子找借口支開了。”
蘇時自然明白周瑄為什麼要支開值守的太監和衛士,因為裴泫曾告訴他,要在無人之處燃燒符咒,才能逆天改命。
所以為防止有意外發生,周瑄才會支開值守的人,誰曾想到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失救而死。
但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太子中了裴泫的詭計才會死於非命,為什麼太子妃會對鐘離川如此憤恨?即使過了十年都沒有半點消減。
所以蘇時立即問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