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正努力回憶陳曉瀾的用詞,但是那詞新穎難記,所以囁嚅半天卻始終想不起。
蘇時在一旁忍不住笑道:“讓客人的體驗感很差?”
何守正立即拊掌道:“正是這句話。”隨即他又歎道,“曉瀾姑娘用詞雖然古怪,但形容得又極為貼切。這些跑堂的都是軍中的糙漢子,哪裡會伺候人。”
蘇時看著那些身形彪悍、麵目冷峻的跑堂,那些即使想裂開嘴笑著麵對客人,卻讓人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曉瀾的要求很合理。”蘇時歎道,“如果不是何老板,若我獨自一人前來,隻怕剛到門口就被嚇跑了。”
何守正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也知道這也怪不了蘇時,隻得說道:“這些人無其他所長,隻有一身蠻力,解甲之後找不到事情做,隻有勉為其難做這些事。”
聽到這些話,蘇時突然想到醉他鄉,兩者的境遇倒有相同之處,如果他要出手改造鴻雁樓也並不是不可能。隻不過他今天前來赴宴另有目的,心思不在此處,剛才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何守正自然也沒有這個意思,直接引著蘇時上了二樓。剛來到二樓,蘇時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蘇公子,我們又見麵了,今日在下一定要與蘇公子不醉無歸。”
韋昌站在樓梯口,含笑看著蘇時。
何守正在一旁臉色未變,仿佛早已知道韋昌與蘇時相識一般。
“我還是那句話。”蘇時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韋昌說道:“蘇公子,這邊請。”
“有勞韋公子。”
三人來到二樓儘頭的雅間,韋昌推開門,蘇時也沒有客套,徑直走了進去。
不過進到房間,蘇時的臉色卻微微變得有些失望,因為房間裡除了他們三人外,並沒有其他人。
韋昌似乎看出來蘇時的心思,立即解釋道:“家父他們還有事,可能要晚一些。蘇公子,請上坐。”
蘇時忙推辭道:“既然韋將軍他們要來,哪有我上座的份,更何況我還想與韋公子暢飲一番,我坐韋公子旁邊即可。”
聽到蘇時竭力推辭,韋昌不便強人所難,隻得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蘇公子請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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