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從樓梯上傳來。
那人站在暗處,依靠在牆邊,沒有驚動樓道裡的聲控燈,悄無聲息。
“沒辦法,公交車堵車了,”穹簡單解釋了一句,已經習慣了這位臨時搭檔神出鬼沒的出場方式:“那個什麼,今天我帶了個呃……幫手。”
“喲。”五條悟抬起手,招手示意,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見呢。”
穹眯起眼來:“哎?你們認識?”
五條悟歪著腦袋,閃爍著淡淡光芒的雙眼從下滑的盲鏡中露出:“惠可是一直都當你已經死了。”
暗處的男人走了出來。一隻醜陋的毛蟲一般的咒靈蠕動著,腦袋上長著稀疏幾根毛,纏繞在這人的身體上。
他眉間擠出一個川字,嘴唇上的傷疤微微顫動:“……嗯?誰?”
穹運轉著那顆並不活躍的腦瓜。
嗯,完全想不起來看過了的原著情節呢。隻能先看看他們怎麼說了。
五條悟臉色暗沉下去,手中術式已經凝聚。
“啊啊,想起來了,”男人手中的紅色雙截棍敲擊著小腿,“當年差點要了我這條命的那位五條家的。”
穹依舊還在努力思考這二位在原著中的關係。
惠,就是之前一起出任務的那個少年嘛,好像他有個親生父親,多年前因為星漿體刺殺事件跟五條先生起過衝突——
“我隻是拿錢辦事,”伏黑甚爾一步步從樓梯的陰影中走出來,俯視著處於下方的穹和五條:“就和現在一樣。”
五條悟冷著一張臉。
後門附近有個冰庫,不知是否是其中的冷氣滲出,整個樓梯口都像是結了一層寒霜一般的冷寂。
穹抱起二胡,強行插話進去,站在二人中間,展開雙臂推開二人:“任務。咱們還有任務在身上。”
“嘁。”五條悟冷哼一聲。
“嘖。”伏黑甚爾一臉無語。
過去了整整十年,到頭來還是要跟這些驕傲至極的術師打交道,賺個錢而已真是晦氣。
二十分鐘後——
在一間藏在林木中的廢棄教堂外,砌著一隻貓貓神像的教堂外,一條林間小路上。
兩個江湖人士坐在馬紮上拍成一排,拉著“嘔啞嘲哳”的弦二胡,麵前放著一個破損了一角的碗。
穹拉的全是技巧沒有感情,另一位銀發男人則全是感情毫無技巧,沉醉在那刺耳難聽的音樂聲中。
一個臉上掛著僵硬笑容的中年男人走過,甩了二人一個冷臉,迅速進了教堂的大門。
陸陸續續男女老少經過,有聽得淚下的不知是被難聽到落淚,還是真正受到樂聲感染,丟下幾個百元硬幣匆匆進出教堂。
穹推著盲鏡:“其實是夏油先生說有一根手指在這個組織裡,所以拜托我們進行調查。”
五條悟捏著下巴,皺著眉頭認真思索:“不如闖進去,把所有人都捆起來,然後用沾著辣椒水的鞭子一個個拷問把特級咒具藏到哪裡去了?!吧!”
穹先是震驚,灰發一動一動的,突然頓悟:“是個好辦法呢。”
這樣不會有人員傷亡,又能很快獲得手指的下落,兩全其美。
剛剛獲得一條關鍵信息回來找二人的伏黑甚爾:“……”
兩全其美個鬼。
“有消息了,”他走到二人麵前,一腳踢開落了幾枚硬幣的可憐破碗。
他正視著五條悟投射而來的冰冷眼神,短袖下健壯的手臂環抱起來,抗拒著用十分慵散的語氣道:“最近,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