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確實不值。
僅僅是這上百平米的地皮,以後後麵加個萬都不行。
“那行,張師傅,要不下午你幫忙聯係下?”劉春來做出了決定。
“讓二強帶你們去吧。”張昌貴琢磨著儘快把圖紙畫出來呢。
劉春來點了點頭,隨後對劉九娃說道:“九哥,這幾天咱們都累了,一會兒涼快了,你去大陽溝市場買兩隻雞,買點肉跟菜,晚上咱們喝點。”
劉九娃本來想反對,看著劉春來臉上的菜色,點了點頭。
劉春來直接從裝錢的兜裡取出二十塊錢。
“那是隊裡的錢……”劉誌強提醒劉春來。
還沒說完,就被劉九娃打斷了,“誌強,你跟我一起去。”
“你小子是不是傻?沒有春來,能有這些錢?那是春來的錢,不是隊裡的!”劉九娃一臉嚴肅地告訴劉誌強。
劉誌強看著他,“本來就是隊裡的啊。”
“隊裡那些褲子,沒有春來,能買得出去?而且大頭都是家具的預付款,我們隊裡有家具廠?”
聽到劉九娃這樣說,劉誌強一想,好像還真的是。
他不該提這個。
要是春來不滿意了,就在這邊折騰家具,不管他們了,那還得了?
隊裡那麼多光棍呢。
劉春來看著劉九娃兩人離去的背影,隻能無奈苦笑。
回去後,一定得把這個解決了。
搞這些廠,本來就是為了解決隊裡勞動力太多的問題。
可要是從一開始股權就不明白,到時候也是麻煩事情。
他無所謂,就怕到時候有人拿這個說事兒。
股權,控製在自己手裡,比在隊裡要強很多。
改革開放過程中,八十年代,絕大多數私營企業為了符合政策,都是掛靠在一些集體企業,到了後來,鬨出了很多糾紛,甚至很多發展很好的企業,最終都因為這樣的情況而倒閉。
劉春來不希望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
老爹掌控整個村子幾十年,不是沒有反對者。
涉及到利益,就會有無數人跳出來。
一邊等著張二強找來房東,一邊琢磨著回去應該怎麼乾比較合適。
“叔,這可怎麼辦?望山公社那邊的船,還要十多天後才會過去。這段時間收的豬少……”楊翠花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晚上加班,明天下午所有的褲子都能改完。”
昨天去望山公社,沒找到人。
好不容易今天一大早等到了人,陳孝龍卻告訴他們,還有等半個月左右才會運下一批豬到山城。
如果不能等,就隻能一段一段坐船。
一千多條褲子,一兩個人根本無法帶過去。
人去多了也不合適。
“要不,咱們出油費,讓他們單獨跑一趟?”劉福旺了解這裡麵的門道,“春來不是把他也喊三舅嗎?”
這種操作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也得看對方願意不。
“我也提過,陳站長不同意,他說這是公家的船。”田麗搖頭。
“我去找他。”劉福旺想起劉春來電報裡提過這事情。
也不顧大熱的天,就帶著楊翠花跟謝高全兩人往那邊而去。
“高全,去買一條紅塔山,買兩瓶綿竹大曲。”到了望山公社,劉福旺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遞給謝高全。
讓他去供銷社買兩瓶綿竹大曲。
這玩意兒算這些地方比較高檔的酒了,一瓶兩三塊呢。
“支書,這錢……”謝高全看著劉福旺,有些不願意去接這錢,“我們隊上一分錢都沒有……”
“你們隊長發個電報就塊五十塊錢呢!等他回來,我找他要。”
聽了這話,謝高全才明白過來。
拿著錢就往供銷社去了。
“到時候,就說是春來讓買的。”劉福旺提醒楊翠花。
楊翠花點頭,明白劉福旺的意思,這是要給劉春來建立人脈。
很快,謝高全就用一個網兜提著兩個瓦罐子,還有一條紅塔山。
“支書,綿竹大曲漲價了,2塊8一瓶,紅塔山一條8塊6,一共14塊4……”謝高全來了就報賬。
劉福旺沒有接錢,直接把酒遞給了楊翠花。
作為支書兼大隊長,他是不屑送禮的。
他出場,隻是為了講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