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麵,連他準備的起家之資都沒動用,劉春來就開始拔刀,革貧窮的命了……
眼見貧窮就要沒了。
這會兒,要奔騰起來了。
說不定,老劉家還能發展成比當年不知道多少年前是一個祖宗的劉文彩還富裕。
“現在誰阻了春來娃兒的計劃,誰就彆想進祠堂,彆想進祖墳地!”
劉八爺臉色變得嚴肅。
眾人都不敢吭聲。
甚至不敢盯八爺那滿是殺氣的眼神。
“這麼大一批馬,春來雖然強,可也壓不住!沒有人才幫忙,誰能控製住?咱老劉家有上千號人,有幾個能人?駿馬要飛騰,就得借勢……”
眾人聽劉八爺說這話,不由麵麵相覷。
以前的劉八爺,可不是這樣的。
難不成,劉春來真得了祖上的神傳?
劉家祖上有訓:劉家後人,非國難不可離家!
難不成就在等劉春來這樣的人物帶著老劉家發達?
劉八爺說完,沒理會他們,獨自進了屋。
磨盤寨頂上,土匪寨子雖說已荒廢了快半個世紀。
但在石頭上鑿出來的一些洞穴依然保存完好。
炎熱的夏天,洞穴裡卻涼快不已。
張建明跟刀疤兩人就在上麵的山洞中呆著,吹著山風,感受著洞裡麵的陰涼。
好一個消暑的好地方!
把一群沒上學,在這山頂石洞裡鬨騰的光鉤子娃兒嚇走,兩人找了一個比較大,風能吹進來的山洞睡覺。
睡得正香,被突然響起的廣播吵醒。
聽清楚廣播內容後,張建民不由怪異,問刀疤:“你說這大隊長有啥好當的?就劉春來的能力,出去隨便乾啥事不成?帶著這一幫子人折騰個啥?”
刀疤搖了搖頭。
他也不曉得。
張建明覺得無趣,又繼續開口:“這地方,連公路都不通,離縣城也遠,發展起來太難。那些服裝跟家具生產好,都得人力搬運到公社……這得投多少錢?這麼多要是投到其它地方,以劉春來的手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掙上億吧……”
對於張建民來說,隻有這個數,對劉春來要難一些了。
刀疤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隨後才開口,“到其它地方,指不定就被人給吞了!現在可不允許私人搞企業,掛靠集體,不是靠譜的關係,最終給他人做嫁衣,自己搞不好還弄一個投機倒把……”
張建明頓時不吭聲了。
此刻的劉春來,可不知道隻是為了更快就動手,根本就沒想過日子什麼的。
就連早上開工,他也是因為不知道時間,就說讓大家按照原來時間乾活。
白天太陽大,實在太熱。
老劉家的人也認為他是神棍的事兒,甚至劉八爺召開所有劉家人明天一大早在寅時祭祖,看劉家旗手破土的事兒,還沒有公社正式任命的劉大隊長,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開會後,等著老爹這個支書去通知,劉春來直接跑公社找嚴勁鬆去了。
田明發跟在劉春來後麵。
作為一個忠誠的狗腿子跟著劉春來。
在隊裡,劉九娃把這機會讓給他了。
農技站的辦公室。
嚴勁鬆握著鋼筆,桌上有著蓬縣抬頭的本子上一個字都沒寫。
他不時地皺起眉頭,揉揉有些發脹的腦袋。
辦公室裡也沒其它人,都知道嚴書記要寫報告。
不僅是秋糧交稅的事兒,同樣也還有打報告申請要人的事,可這報告,怎麼寫能讓縣長跟書記同意?
“嚴書記,這又在琢磨啥國家大事呢?”
劉春來笑嘻嘻地出現在嚴勁鬆麵前。
也沒敲門。
“你咋來了?”
嚴勁鬆不解劉春來這會兒來乾啥。
目前就麵臨的一些工作,之前在老劉家就已說得很清楚了。
“嚴書記,之前不是讓你向縣裡要一批人嘛,我來問問情況呢。隊裡缺人好解決,可廠子不行啊,還有至少一個大廠呢……”
劉春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縣裡的師範、市裡的中專還有其它學校畢業生都已經畢業了。
都快八月中旬了!
劉春來可是一個畢業生都沒看到。
“彆提了,縣裡一個人都沒給咱。”一提起這個,嚴勁鬆就來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到處都缺人!”
劉春來也不吭聲。
聽嚴勁鬆說完後,嚴勁鬆不理他,又準備開始寫報告。
劉春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抬著頭,表情疑惑地看著劉春來:“還有事?”
“嚴書記,現在缺人嚴重,既然縣裡、市裡不給人,我倒有個想法……”
當即,劉春來把自己的想法給嚴勁鬆說了。
“從全公社初中生中選拔培訓,優秀的想辦法送到外麵的大學委培?”
嚴勁鬆不解地看著劉春來。
高中及中專畢業的,公社裡不多。
初中生就公社的中心學校,每年畢業也有好幾十號人呢。
中專難考,國家都缺人厲害,中專生一畢業就分配出去了。
加上要最優秀的才能考上中專。
成績差的就隻能上高中。
關鍵上高中要花錢,國家也沒補貼,都是成年的勞動力呢!
自然上高中的也不是很多。
公社初中畢業的人不少,大部分都閒置在屋頭。
初中生選拔培訓,委培上大學?
又搞工農兵那一套?
“你們不是不願意給招工名額給其它大隊嗎?”
初中畢業的人,原本都是奔著當兵或等政府招工,以此來脫掉身上的農皮,實現農轉非,端上國家的鐵飯碗,吃國家供應的商品糧。
縣裡的廠效益一直不景氣,好些年沒招工了。
每年不多的招工名額,都給了那些不欠縣政府錢糧的公社,以此刺激其他公社完稅交錢啥的。
沒卵用。
幸福公社閒置的初中生,沒有三百也得有二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