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從自己這個隊長身上得到好處。
“大隊長,他在亂說。76年他兒子剛去上大學,他把範萍一個人安排到黃柳樹灣扯紅苕土裡的草……”
聽到鄭建國的話,趙天明頓時急切地向劉春來哭訴。
路上就他們幾人,也不怕丟人,被人聽到。
直接咬牙切齒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來。
劉春來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在好幾年前就開始了。
對趙天明這種人,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個男人,窩囊到了這種程度。
哪怕當年集體生產,隊長掌握著隊裡工分以及產出的分配權利。
上麵還有大隊長、公社呢!
眼前這情況,作為大隊長,劉春來必須拿出態度。
開口說道:“到了派出所,慢慢說,派出所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鄭建國如果仗著權勢欺負你們,肯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劉春來沒說如果是範萍勾引會怎樣。
這樣說了會對範萍造成巨大傷害。
以目前看到的狀況,趙天明跟範萍兩口子額頭上貼著“老實人”的標簽。
鄭建國威逼利誘,讓這兩口子都不敢說。
不過這狗曰的真心瘋狂,今天晚上居然當著趙天明欺負人家婆娘。
這種事情,哪怕是尋常時候,吃花生米的幾率都比較大。
何況,嚴打馬上就要開始了。
劉春來覺得,縣公安局應該給自己發個獎狀,這特麼的都送了多少人進去預備吃花生米了?
“劉春來!你狗曰的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可不要忘了我兒子在市裡工作,你爹當初乾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嘭!”
鄭建國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劉九娃重重一拳砸在臉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牙齦傳到大腦。
隨後鄭建國“噗”地一聲吐了一口。
牙齒被劉九娃這一拳打掉了。
“九哥,不要太大勁了,不然到時候他沒法交代事情。”
劉春來心中也是火大。
以前跟鄭建國接觸得不多,記憶中雖然熟悉,也很反感,可並不會是特彆恨他。
僅僅從今晚的表現看,鄭建國這人,很會借勢。
“鄭建國,不管你兒子在市裡是多大領導,大隊長都能不把他弄回來,放心,你會看到你兒子被收拾的!”一直不吭聲的楊光明陰惻惻地說道。
“就他?”鄭建國臉上不屑,可內心卻慌了。
劉春來原本想嗬斥楊光明,最終還是算了。
楊光明見劉春來默認,心中更是歡喜。
鄭建國歇斯底裡地罵著:“劉春來,你可不要忘了,你跟我家小茜的事情……”
劉春來愣了。
自己跟鄭建國家閨女又有啥事兒?
隨後就繼續往前走了。
“劉春來,我兒子要是沒辦法收拾你,他的領導也對不是你爹劉福旺一個大隊書記能夠抗衡的,你自己想清楚!”
劉春來懶得理會他,直接向前走去。
劉九娃則是不停地推著鄭建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這種人渣,直接弄死算求了!”
張建明一臉鄙視地說道。
一路聽幾人對話,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
扭頭看著跟在後麵的範萍跟趙天明兩口子,心中不是個滋味。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可一個男人被欺負到這種程度……
劉春來歎了口氣。
“如果從一開始把這事說出來,哪會到這種程度?”
劉春來確實有些不明白,老爹是一個非常講原則的人,可在範萍跟趙天明兩口子的事情上,老頭難道一點不知情?
這種可能性真不大。
嚴勁鬆跟老爹兩人都是部隊出身,不可能縱容這種事情存在這麼久。
“你們大隊不是光棍多嘛~”張建明以為這種事情在農村很常見。
一個女人為了一根紅苕出賣自己,都聽過。
劉春來聽這話,恨不得一拳頭揮過去,打碎這狗曰的牙齒。
狗嘴吐不出來象牙,估計說的就是這種人。
“四隊窮,光棍確實多。欺男霸女這種事,哪怕是解放前,都沒有幾個人乾得出來。尤其是在老劉家,一旦有這種事情發生,絕對是裝豬籠沉了河臨塘……”
劉家的家規,非常森嚴。
尤其是對這種霸占彆人老婆的事,絕對不能容忍。
整個大隊,三百多號光棍,劉家的後生占據了至少三分之二。
可從來都沒聽說過誰強迫婦女的事情。
要是換成彆的地方,特彆是普法程度不高、封建保守的地方,早不知道亂成啥樣了。
一隊到公社並不遠。
一行人押著鄭建國,十多分鐘就到了公社。
派出所就在公社街道往糧站走的中間區域。
派出所規模不大,三間辦公室跟幾間宿舍。
這是公社唯一沒騰出辦公室給製衣廠員工當宿舍的單位。
派出所大門的旁邊,也掛著幸福公社武裝部的牌子。
所長吳雪楓也兼任公社武裝部部長。
整個派出所一共三個人。
所長吳雪楓兼任武裝部部長,副所長錢良兼任武裝部副部長。
還有一個算得上乾部的股級辦事員劉暢。
劉暢是老劉家的人,退伍兵,現在也四十出頭,跟劉春來一個輩分。
幾人扭著鄭建國到派出所時,派出所沒人值班。
反正宿舍和辦公室就挨著的。
還沒等劉春來幾人到派出所辦公室門口,楊光明已熟門熟路地敲響了派出所三人宿舍的門。
在到了公社的時候,劉春來讓劉九娃去找劉福旺跟嚴勁鬆過來了。
“春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劉暢開了門,看著路燈下的劉春來,一臉詫異。
老劉家有事兒,基本上不會通過派出所。
開門的同時,還在扣著衣服扣子。
劉春來跟劉暢並不熟悉,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之前跟公社嚴勁鬆打交道多,在家裡的時間也不多,公社好多人都不熟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