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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哎喲~”
鄭小東完全沒想到,劉福旺跟嚴勁鬆兩人直接就動手。
可沒誰給他說話的機會,聽到嚴勁鬆說讓他當公社副鄉長,給劉春來打下手,然後又說沒他的位置,頓時愣了。
難道許誌強把他要回來,就是為了讓他回到幸福公社?
劉福旺跟劉春來父子兩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樣硬了,能讓縣裡書記去把他從市裡要回來?
這是幻覺!
縣裡許書記一定是受了劉春來父子兩的蒙蔽!
正在他琢磨這事兒時,卻被劉福旺一腳踹倒在地上,這兩個老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頓拳打腳踢。
每一次的拳腳,也都是避開了要害部位,打得鄭小東慘叫連連,卻沒有傷及到要害。
“行了,太累了,下次遇到這狗曰的再打!”劉福旺打得累了,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身上剛乾了沒多久的衣服也被汗水再次浸濕了。
吐了一口吐沫在旁邊,拍了拍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遞給嚴勁鬆一支,隨後自己再叼著一支,點燃。
“狗曰的,兒子生得好,煙都抽得好了!”嚴勁鬆看著他居然抽紙煙了,還是八角六分錢一包的紅塔山,有些嫉妒。
“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也生這麼個兒子啊。”劉福旺一臉嘚瑟,“趕緊的,上次多給了你快兩百,那能花好長時間呢……”
“你不說這個,老子還沒得火。你倒是說說,你裝了大款,給了這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嚴勁鬆真拿了你這一百多的利息……”
“咱們誰跟誰?反正每次喝酒都是一起的,大家一起花嘛。”劉福旺不顧炎熱,摟著嚴勁鬆的腰,“麵子那玩兒,有著錢實在麼?麵子是啥?多少錢一斤?”
“我不屑跟你為伍!”嚴勁鬆一把推開了劉福旺,“老子還是要點臉的。”
“臉又多少錢一斤?能下酒不?”
劉福旺的話,讓嚴勁鬆差點吐血而亡。
不要臉的劉支書,已經快要天下無敵了。
周圍不少人看著嚴書記跟劉支書行凶,卻沒人敢上來拉一把的。
“沒事兒乾啊?公社一堆事,到時候又說時間不夠,時間不夠還看啥熱鬨?那邊的,廠裡沒活乾,不知道認真專研技術?”嚴勁鬆沒好氣地對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說道。
有不少都是製衣廠的工人。
這會兒白班的已經下班了,又沒有彆的娛樂活動。
很多學徒工來自隔壁公社,這累了一天,也懶得回去了。就隻能在公社裡待著,不是擺龍門陣,要不就是排隊打水洗澡。
各種不方便。
大熱天的,原本公社也沒有集體澡堂,人多了之後,各種問題就出現了。
“嚴書記,咱們公社的自來水池啥時候擴大?這天天都隻能自己打水,周圍的水井都供應不上……”劉青跟王小蘭等上過中專的女孩,現在可是被當成乾部在培養,廠裡不少事情她們都在負責。
可比起江南製衣廠的宿舍,這邊啥都好,就是沒有自來水,也沒有製衣廠裡麵澡堂那種24小時供應熱水的便利。
在幸福公社,隻能打一些熱水,在盆裡兌上冷水,用濕透的帕子擦洗身體。
“這正在準備呢!”嚴勁鬆回答到,“彆天天問,問了也沒用。”
劉青直接翻了個白眼兒。
“從一開始你就在說,這都一個多月了,要是繼續這樣,我們就回江南製衣廠了。”王小蘭也知道這嚴書記好說話,自然也就不怕。
“我的小仙人呢,可彆!你們要是走了,這廠子不得黃了!這樣,我明天就讓他們弄!”嚴勁鬆拍著胸脯保證,“今天我這剛好買了一隻雞,你們福旺叔給錢……”
劉福旺直接翻了個白眼。
一隻雞,農技站那邊好幾個人,再加上這幫子不講禮行(規矩)的丫頭片子,一人一筷子,這雞就沒了。
可王小蘭跟劉青等女孩根本就不客氣,“正好,食堂都已經吃膩了,正說想辦法打打牙祭呢!”
然後,就向著農技站而去。
根本沒人理會躺在地上,心中怨恨的鄭小東。
臉色鐵青的鄭小東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嚴勁鬆跟劉福旺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明天,老子就讓你們好看!”
也不拍身上的泥土,根本就不回家,直接沿著公路向著縣城的方向而去。
他要去問許誌強,讓他這個市裡的國家乾部回來幫著建設家鄉,就得到這樣待遇的?
從畢業分配到市農業局後,彆說公社跟大隊一級乾部,就連各區縣的領導乾部,那都得巴結著!
如此奇恥大辱,怎麼能接受?
如何能接受?
去縣城,要路過農技站。
劉福旺坐在外麵的桌子邊上抽葉子煙,見鄭小東路過時,滿臉怨恨地向這邊看來,絲毫不以為意,看著正在整理今天報名名單的嚴勁鬆:“那狗曰的去縣裡告狀了啊。”
“你先動手的,我怕個啥?”嚴勁鬆無所謂地說道。
“福旺叔,嚴書記,那人究竟乾啥了,讓你們親自動手?也不怕把自己手打疼了……”劉青有些好氣。
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她們都知道這兩個老頭說話嚴肅無比,甚至動不動就罵娘,可也沒見過動手。
“小女娃子,整天不好好工作,為廠子發展做貢獻,八卦啥子!”劉福旺顯然不好說。
總不能說,老子記仇吧?
憋屈了這麼些年,不僅是幫著兒子出氣,也是給自己出氣。
劉青直撇嘴。
正好王小蘭從供銷社過來,擰著兩個午餐肉罐頭過來。
“你這小女娃子,還沒成家,也不攢著錢……”劉福旺一看,頓時教訓著這花錢大手大腳的丫頭。
“福旺叔,那可是專門為你買的,你家春來沒對象,要不考慮考慮咱們姐妹?”劉青大著膽子半真半假地說了出來。
江南製衣廠的女孩,為什麼願意來條件更艱苦的幸福公社?
劉春來可還單著呢!
劉福旺一聽,頓時坐直了身體,開始拿捏了起來,“新中國都成立了三十多年,咱們國家提倡自由戀愛,包辦婚姻那是要不得的……”
“切~”
劉支書的話,遭到幾名年輕女孩的鄙視。
嚴勁鬆在一邊隻是偷樂,也不吭聲。
劉福旺家裡。
傍晚時分,劉春來回來了一趟,啥都沒說就走了。
鄭小東這個在市裡當乾部的人回來,就讓楊愛群開始擔心起來。
隨著鄭小東回來,當年的事情肯定會再次被人提起來。
那時候,氣得兒子直接不回家,性情大變。
現在好不容易變回來,要是再鬨出什麼事兒,這可讓她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