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來很想告訴劉九娃,孫小玉這種的女人,除了抽煙以及有些潑辣外,其他方麵都是沒得說。
而且人也不算差。
換成幾十年後,即使有房子有車子,甚至還加一大筆彩禮,劉九娃這樣的老光棍,估計都沒可能娶到孫小玉這樣的。
今天去的人有些多。
劉春來的車根本就坐不下。
還好,家具廠要拉家具到碼頭,一行人也沒管時間,直接往縣城而去。
“九叔,你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一直到了江南製衣廠,劉春來讓劉九娃下車,這貨一直磨蹭著不下車,田麗才發現劉九娃的異樣。
本來平時劉九娃話都不是很多。
劉九娃沒有理會他。
“趕緊下去!一會兒過去晚了!”劉春來催促著劉九娃,“都到了這時候,還扭捏個啥,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劉九娃沉默了好一陣,才一臉難為情地問劉春來。
田麗頓時就知道有事兒。
可這會兒也不好打聽啥。
劉春來無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六點還早,這才五點不到呢。
隻能下車陪著劉九娃往製衣廠而去。
結果,孫小玉沒在這裡,倒是讓劉九娃鬆了一口氣。
“春來叔,九叔究竟咋了?”田麗在劉春來發動車子後,才開口問。
“沒結過婚,今天要跟孫姐去領結婚證,典型婚前綜合症呢。”劉春來隨口回答。
他的回答,讓田麗愣了,“春來叔,你結過婚?沒聽說啊……”
劉春來差點把車開到路外麵去。
自己哪裡說自己結過婚了?
“不應該是先辦酒,然後再去民政領結婚證?很多人隻要辦了酒,領不領結婚證都沒關係……”田麗轉移了話題。
劉春來可能跟王大餅行了苟且之事,說結婚,那是沒有可能的。
都是一個大隊呢。
誰家辦喜事會彆人不知道?
“辦酒是讓所有親朋好友見證結婚;領證,是國家承認的婚姻……”
“這麼說來,我沒領結婚證,也不算結婚了?”田麗瞪大了眼睛。
隨著劉春來從四隊當隊長開始,很多時候都是以法律來說事兒。
這就讓四隊甚至四大隊很多人開始去關注法律,卻沒有渠道了解法律。
“那也不是啊。法律也認可事實婚姻,辦酒後一起生活,就算事實婚姻。”劉春來想起這個年代的一個名詞。
在這年頭,因為普法程度不高,所以領結婚證啥的,不重要。
甚至領了結婚證,沒有辦酒,人家都覺得沒有結婚。
在94年,也就是曾經的劉春來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年代,《婚姻法》就不再承認事實婚姻。
有結婚證的才是。
這也給了一些打著談戀愛幌子同居的男女理由。
隻要沒結婚,一起滾床單,不犯法。
這也算是改革開放之後才有的情況。
改革的是經濟。
開放的,不隻是國內的市場,還有中國幾千年的傳統思想。
劉春來到的時候,幾款床墊跟新一批的家具已經裝上了船。
居然是玉春號。
“你小子啥時候回來的?”劉春來問趙玉軍。
這孩子,黑了。
不過比非洲人還是白了很多。
“昨天下午剛從漢口那邊回來,咱們有活,錢也不能讓彆人賺了不是?”趙玉軍一臉笑容,目光卻在劉春來身後的幾人中尋找,“三妹沒來?”
“她來乾啥?”劉春來有些奇怪,“你結賬直接找她們啊,總不能你一回來就給你送錢來不是。”
“沒呢,不是說要安排財務到那邊?”趙玉軍臉上尷尬一閃而逝。
天才麻麻亮,劉春來也沒注意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羞紅。
“她們坐客輪。這貨船也沒有多少空間。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沒到六點,船上的貨已經裝好,防雨的篷布也蓋好了。
一聲汽笛後,船緩緩地離開了碼頭。
山城。
葫蘆村辦事處。
劉誌強一夜沒睡。
“這狗曰的吃裡扒外,誌強哥,春來哥不知道來不來呢,弄死這狗曰的丟到朝天門喂魚算球了!”楊小樂看著一邊蹲著,鼻青臉腫的李紅兵,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就見不得這樣的人!要是沒有春來哥,球都不是!”
沈雄跟卜元傑幾人都是看著劉誌強。
隻要他開口,他們就動手。
朝天門那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喂了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