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怕我再受欺負。可我爸是支書,我哥是大隊長,十萬的陪嫁,公司的股份……這太高調了……對我哥發展前途不好……”
“那是梁亞楠怕自己沒麵子吧!”楊愛群頓時黑下了臉,“秋菊,以前家裡窮,沒有辦法,現在咱家可不是當年了。”
她一直都愧疚。
對女兒是虧欠的。
大女兒到現在,不回家不說,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也沒給家裡寫封信。
秋菊倒是在家裡,可現在……
“媽,其實這樣也不錯,陪嫁不會少,秋菊要給我管賬,結婚後也不跟公婆住一起……一旦舉行了隆重婚禮,其他人家也會跟著學的,大隊的工作以後不好做……”
劉春來這話不僅說給楊愛群聽的。
當初為了避免大隊在結婚的時候攀比,所以才有了集體婚禮的事情。
要是從他們家開始這股風氣,以後大隊怎麼管?
“可那也不能……”楊愛群想說秋菊是二婚。
這是她愧疚的根源。
以前窮,為了讓兒女都有個好的未來,即使婆家的人不行,但是婆家端的鐵飯碗。
現在,楊愛群已經開始瞧不上端鐵飯碗了。
收入不比鐵飯碗差,各種福利更好,甚至還有土地可以自己種。
很多東西都不用花錢買不是。
“春來說得沒錯。”劉福旺開口了,“你們怎麼打算的?”
劉秋菊一點都不意外老爹會支持,以為是哥哥說服了老爹,當即就把自己要去香江以及美國等地方看看給說了。
“那得多遠!”楊愛群瞪大了眼睛。
“媽,現在都是坐飛機呢!半天時間就能到香江,香江到美國,也一天時間而已……”
劉春來說道。
他看了老爹好幾眼。
估計劉福旺是為了讓他們都出去,然後跟縣裡要各種。
對於不舉辦隆重的婚禮,梁亞楠是支持的。
劉秋菊是二婚隻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娘家的陪嫁,在這個年代,太嚇人了。
他們拿不出來同等價值的聘禮。
趙玉軍掙的錢,都投入到了買新船裡麵,還欠著一屁股的債呢。
沒過幾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梁亞楠的態度依然很冷淡,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在第二天,劉春來就坐船到了山城。
山城待了幾天,隨後去就坐飛機到了滬市……
“福旺同誌,春來可是大隊長,這麼一攤子事情丟在這裡,就不管了?”許誌強很憤怒。
拍著桌子問劉福旺。
劉福旺一點都不怕書記,依然慢條斯理地裹著他的葉子煙。
“大隊長又莫得工錢呢!”劉福旺說道。
許誌強差點吐血。
很想問問劉福旺的黨性哪裡去了,問問他的覺悟在哪裡。
這父子兩,在意過工資麼?
“說吧,要什麼。”許誌強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著自己的怒火。
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發火。
反正很快就退休了。
“不要什麼啊,咱們什麼都不缺!”劉福旺搖頭。
“不缺?劉春來跑啥?跑到花都去建廠!這邊是地皮貴了,還是工人不好招了?或是縣裡給的支持不夠?”
由不得許誌強不冒火。
劉春來出去了一個多月,他們才知道。
然後,打聽來的消息,居然劉春來跑到花都去跟金德福一起投資工廠去了。
“許書記,你這話就不對了。春來什麼叫跑?他又沒出錢,人家送錢上門,難道不要?就我們大隊,他補貼了多少?抱怨了一聲麼?在這裡,招個管理人員或是技術人員都困難無比,他是為了給我們解決人才需求,才去那邊的……”
劉福旺點燃了煙,噴出一團煙霧,才慢條斯理地回答。
許誌強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老劉啊,你這……”嚴勁鬆見許誌強摔門而出,也不知道怎麼說,“當初劉春來提出要搞工業園,咱們搞了,縣裡承擔著各種壓力,政策資金都往咱們鎮上投入……”
“人呢?我們這邊發展快,對於人才需求的缺口,一直都沒有得到解決。每年分到這邊的中專生都沒有幾個,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廠裡……”
劉福旺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不是有自己的培訓學校?”
“老師呢?培訓的都是高中生沒錯,可要熟悉管理,懂市場營銷,還得了解生產,周期多長?”
嚴勁鬆也沒法反駁了。
缺人這事情,根本沒法解決。
剛畢業的中專生,行政部門都不夠分。
縣裡沒有可能為了這邊的發展,把人才也全部分配過來。
“春來要不是去那邊招人,至於背井離鄉的?在家裡不好?”劉福旺的反問,讓嚴勁鬆根本沒法反駁。
“春來過年要回來吧?”嚴勁鬆問。
劉福旺沒好氣地說道:“誰知道呢!一天電話都很少打,說是忙得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