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多地方的四合院都拆了修樓房了呢!買了,還是要拆啊……”
霍昱詠真不明白,劉春來究竟是怎麼想的。
農村的四合院還沒住夠麼?
非得在首都這平時他都不來的地方修四合院。
新修的樓房,甚至是那些老式的樓房,冬天能供暖,夏天能有空調,這些四合院,根本沒法裝暖氣……
用水什麼的都不是很方便。
“那就買不拆的地方唄。”劉春來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拆了,哪些地方沒拆。
以前買的時候,都已經在三環外麵去了。
現在這裡,距離升旗廣場不遠,才四萬美元!
放到三十年後,沒有數億的資金,深厚的人脈,想都彆想。
買了,留在這裡。
以後即使不搞企業了,靠著這些院子收租也行啊。
劉春來並沒有多說這些。
這年頭,錢存銀行不方便,放在家裡容易被老鼠啃,陰雨天氣,還容易受潮。
不花出去,真的很鬨心。
要不然,就得花時間曬錢,隔幾天翻一下看看有沒有彆老鼠啃咬啥的。
買車?
已經有了。
投資實體企業?
現在也不少了。
剩下的,就是變成房產,全國沒有聯網的時代,也不會征收房產稅啥的,那是資本主義世界的東西。
其他人,他也說過,像楊小樂等人,自己分到手的錢,買不買,他也管不著。
提醒了就行。
很快,範萍就弄出了一桌子菜。
多數都是老家帶來的臘肉、香腸等,下酒很是不錯。
就快喝完酒,趙天明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
“怎麼搞得滿身都是灰?”劉春來有些奇怪,不是都當搬運隊長了?
大小是個頭兒,指揮著乾事就好。
“今天有兩個車皮的貨到了,有些工人回家了,我不幫著搬,這會兒都沒完呢。春來兄弟,你啥時候過來的?”趙天明比以前精神了很多。
根本就看不出是窩囊廢。
比之前也年輕了很多。
“多久運一次貨過來?”劉春來問道。
“不一定,有時候三四天就會有一個車皮,有時候半個月一個月才會到一個車皮……”霍昱詠搶著回答,“老趙,春來哥來了,你趕緊陪著喝兩杯啊。”
對於霍昱詠表現出來的急切,劉春來確實很意外。
這中間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原本這是楊小樂的手下,劉春來也不去多管什麼。
楊小樂倒是不停地暗中打量霍昱詠。
霍大嘴巴今天有些反常,隻要劉春來問這邊的銷售,他都是很快轉移話題,難道這裡麵有問題?
從山城到這邊,貌似也沒有特彆多的貨。
火車運輸的數量都對得起賬,也沒法做啥文章啊。
平常劉誌強偶爾會過來巡視,葉玲或劉秋菊同樣也會不定時過來查賬,能有什麼問題?
“春來哥,你可不知道,剛過來的時候,這邊沒有這麼多的高樓……”霍昱詠大著舌頭,對著劉春來說道,“咱這裡到升旗廣場,走路隻要十來分鐘,以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春來哥,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敬你一杯……”
這段時間跟金德福以及他認識的那些先發起來的朋友喝酒,每天酒還沒醒就又上了酒桌。
劉大隊長的酒量大漲。
這點酒量,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倒是趙天明,餓著肚子,沒幾杯就醉得趴在了桌上。
一晚上喝到十一點多了,劉春來困意上湧,楊小樂跟霍昱詠都喝趴下才結束。
劉春來剛躺下,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看到進來的人是趙天明,劉春來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喝醉了嗎?”
社會果然是個大染缸,老實人都會裝醉了。
“不裝醉不行,喝醉了是真的難受。”趙天明一臉不好意思地回答,“大隊長,我有事情向你彙報,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有啥事不能明天說?”劉春來很久沒有見過趙天明兩口子。
僅僅是他裝醉,就讓劉春來警惕起來。
私下找自己,絕對不是好事。
“我們的貨,有些不對。”趙天明小心翼地看了看外麵,然後才輕輕關上門,走到劉春來前麵,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啥?”
劉春來以為聽錯了。
貨不對?
劉春來一股冷汗冒出。
瞬間坐直了身體。
“你把事情詳細說說。”
“之前誌強讓我們兩口子來這邊,就是為了給你盯著你的產業。有些時候,山城那邊沒有來消息,也來了貨。而且我們這邊倉庫,退貨不少,那些貨,最後都低價處理了……”
趙天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
“你真確定貨不對?”
劉春來變得嚴肅起來。
真如同趙天明所說,事情就嚴重了。
同樣,他心中也有疑惑:趙天明如何了解的?
他隻是搬運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