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淩宇站在花壇旁,身旁是一輛銀灰色保時捷。
他怎麼在這?
表情還這麼喪?
程雪漫略一沉吟,決定不和他打招呼。
無情的男人,誰要和他說話。
雖然他通過了改進方案,那也是因為方案本身好。而且現在不是在公司,她可不想跟不喜歡的同事打招呼。
程雪漫忽略那張死人臉,打開單元門,等電梯的時候,她聽到開門聲,銀色拉絲電梯門板反射來人的影子,高高瘦瘦欣長悅目……
操操操……
程雪漫口吐芬芳,他怎麼來了?
樊淩宇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卻很穩,走到她身側站定。
熟悉的薄荷氣息飄來,摻雜著淡淡的潮濕氣息。
程雪漫餘光瞥向身側,沒有雨傘。
他淋濕了。
怎麼不打傘呢?
電梯門開,程雪漫先進去,樊淩宇也跟了進來。
狹窄的電梯內,因為樊淩宇,顯得很逼仄。
程雪漫的好奇鼓動叫囂。
住同一棟樓?
可是當她按下10層之後,樊淩宇並沒有動。
什麼意思?他要跟她回家?
離大譜。
她忽然側目:“你?”
樊淩宇沒有看她,臉色凝重,聲音冷得像從冰河時代穿越而來:“我住在這裡。”
程雪漫瞬間理解了他的話。
黃雨盛說,隔壁住了個帥哥。黃雨盛還說,該出手時就出手,肥水不流外人田。
……
原來隔壁住的是他?
那這肥水她可消受不起。
“抱歉,這房子是我朋友幫我租的,我不知道你住在這裡。”電梯還在上升,程雪漫決定先發製人,她可不想讓他誤會,她是為了他才搬來這裡的。
樊淩宇並沒有回話,電梯門開瞬間,他呼吸急了一瞬,像躲著誰似的,搶了出去。程雪漫看他那副生怕與自己有沾染的樣子,情緒下跌如墜機。
於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看著樊淩宇欣長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
他給她留了門,厚重的防盜門大敞四開,男人的身影消失後,客廳暈黃燈光也緊隨其後鋪在門口。
程雪漫腳踩進那片燈光,心想還算他有良心,如果他順手就把門關上,那她真的會忍不住哭出來的。
雖然此刻,她已被這無巧不成書似的巧合逼得鼻梁發酸。
她想不通,老天爺為何要在三年之後創造這麼多的巧合,怎麼說,難道她和他還有破鏡重圓的可能?
難道說,這就是緣分?
幾乎隻用了0.3秒,程雪漫的情緒就由直線墜機轉為衝上雲霄。
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
讓他們經曆一段分彆,認清最愛的人誰。
“從未意會要分手,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程雪漫隨口哼著幾句歌詞,但在關門轉身的瞬間,上揚的好心情被擊得粉碎。
乾淨的地板上,是一串泥濕的腳印。
樊淩宇他,沒有換鞋,直接走進房間的。
他怎麼了?
受什麼刺激了?
程雪漫清楚地記得,樊淩宇是個潔癖,連手機掉地上,都要抽一張濕巾擦一擦的主,這是怎麼了?
故意的?
氣她?
程雪漫百思不得其解,她換上拖鞋,走著眉頭,圍著那一串鞋印走了一圈。
這不能忍。
她站到緊閉的樊淩宇門前,輪圓拳頭就要捶門。拳頭舉到半空,她深吸一口氣,改為五指張開,對著門板,不滿地拍了拍。
“樊淩宇?過分了啊,這地板,是我辛辛苦苦擦乾淨的。”
房間門,沒有一絲聲息。
程雪漫更生氣了,手掌改為拳頭,錘了三下之後,門倏地開了。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樊淩宇目光淡淡在她身上一點,聲音在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