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嗎?”
商仲遠笑著問李向陽。
李向陽搖了搖頭。
“忍著點,在這裡抽煙不習慣。”
商仲遠道:“李向陽,不光抽煙,你要忍,我打算你的合同也要忍一忍。五台給它們送回去三台如何?”
李向陽當即起身:“全憑商老您安排。五台都行。”
商仲遠又是大聲想了起來。
“我可不給你錢啊,你舍得?”
李向陽撓撓頭麵色漲紅道:“沒啥不舍得,商老的話,我得聽。不管對錯。”
商仲遠來了興趣:“此話怎講啊?我一兒一女都不聽我的話,你為啥這麼聽話?”
李向陽挺直了身子:“因為您是商仲遠,是我敬佩的前輩。”
商仲遠點頭,收起了笑容:“我也不問你為啥頭次見麵,馬屁拍的就這麼響了。我就和你說一件事,如今不是40多年前了,我國也成立這麼多年了,發展有了瓶頸,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前路茫茫啊,有時候國家太弱,個人太強,是要吃大虧的。很多仇恨,不能急於一時。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後生,明白。”
商仲遠倒是驚訝了。
“你明白什麼了?說說。彆站著,坐下說。”
李向陽又搖了搖頭:“商老,和您彙報思想,我沒有坐的資格。”
商仲遠一聽這話,也把佝僂的身子直了直。
“好,你說吧。”
“商老,國有化老路,已經救不了當下人民了。以我住的縣城為例,我們縣是工業大縣,國營工廠工人產能過剩,有貨無市,盲目擴張生產,已經給縣大院還有百姓帶來了沉重的負擔,不放下擔子想在往前走,怕是走不動了。可是放下擔子會流失大量的國有資產……”
看著在那裡侃侃而談的李向陽,商姝的目光在閃動。
這個救過自己兩次的男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呢?
而一邊的青華,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
隻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那裡把玩著打火機,居高臨下看著深城的景色,眼神根本沒有瞟過李向陽一眼。
從一進門,李向陽跪下那一刻,這個男人,就對李向陽一點興趣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屋子裡麵發生了什麼。
給自己父親下跪的人太多了,多他一個,自己也沒可稀奇的。
那一身的勞動服已經讓他討厭的不能再討厭。
足足說了十多分鐘。李向陽終於說完了自己對家鄉的看法。
隨後又道:“再說深城,與我們家鄉,完全兩樣,百廢待興,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以肉眼的速度在成長,但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