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宿說著說著,腦海裡麵閃過了什麼,瞳孔驟縮。
他剛剛想召喚的動漫人物是幻影旅團中的飛坦,所以這裡可能就是——流星街!
雙手微微顫抖,九條宿現在希望他能馬上被傳送回去,流星街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這裡哪怕是一個小孩都非常危險,哪怕是一個小孩都會麵不改色地捅刀子,而他,一個和平年代出生的戰五渣,在這邊不是要被餓死,就是要被殺死,九死一生。
“怎麼了?你的身體很僵硬。”銀狐疑惑地摸了摸九條宿的臉。
“我們得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否則……”九條宿焦急地說,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頭頂上傳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喲,新來的?衣服很乾淨嘛。”
九條宿猛地轉身,抬起頭,看見垃圾山上站著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男人,瘦骨如柴,手裡拿著一把匕首,那男人看著他的目光就跟毒蛇一樣,讓人情不自禁起了雞皮疙瘩。
“宿,那個人?”銀狐往九條宿的頭發裡麵藏。
“流星街的人,很可怕。”九條宿沉聲道。
“流星街?”銀狐念出這個名字,剛剛九條宿不還說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九條宿一隻腳往後,隨時準備逃跑。
他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生死搏鬥,不,連打架都沒有打過的人,麵對一個常年在生死線上掙紮的流星街人,是不可能贏的!
九條宿看著那個男人從垃圾山上走下來,隨著他們之間距離的縮短,九條宿內心的恐懼就越大。
不可能贏的!
鋒利的匕首在微弱的陽光下反射著冷光,那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
會被殺死的!
腳動不了。
九條宿雙腳顫抖,他明明想跑的,但是身體不聽從他的使喚,內心的恐懼像是有了手腳一樣抓住了他,將他釘在原地。
“宿,不跑嗎?”銀狐縮在九條宿的頭發裡麵小聲問。
“我也想跑……腳動不了……”九條宿顫抖地說。
那個男人已經走下了垃圾山,跟他的距離不到十米。
“嗬嗬,迷路的小羊羔,肉是最好吃的。”男人舔了舔匕首,雙眼透露出恐怖的殺意。
身體在戰栗。
“還有體力嗎?”銀狐問。
“有。”
“形象改造,”銀狐臉色嚴肅,“染血黑兔的鐮刀。”
“叮——”
一聲金屬的輕鳴聲過後,一團白光在九條宿的手掌內拉長變形,最後變成了一把鐮刀的形狀,紅黑的顏色破開白色的光芒,代替了鐮刀的顏色。
染血黑兔的鐮刀!
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被九條宿手中突如其來的武器嚇了一跳,改變了臉上的表情,看向九條宿的目光不再是看一隻進了狼群了羊羔,這隻羊羔居然也是狼!
感覺體內體力的消耗,九條宿大致估摸了下,以他現在的體力應該可以支撐一會,至少唬一唬那個男人的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黑色長發的少年手持比他還高的黑紅色鐮刀,目光中的害怕逐漸消失,有什麼東西,在蘇醒。
又來了,這種興奮得讓身體戰栗的感覺,九條宿身體微微顫抖,這一次,他不是因為恐懼而顫抖,而是這因為某種獲得的感官得興奮得顫抖。
“什麼啊,這不是很喜歡戰鬥嘛。”銀狐低聲道,非常小聲,隻有它自己能聽到。
“你是念能力者?”男人聽說過念能力者,念能力者要殺普通人非常容易,而他恰好隻是普通人,沒有傳說中的那種念能力。
念能力,九條宿很快分析出讓那個男人停止不前的原因,他已經拿出了鐮刀,而那個男人遲遲沒有動手,也沒有進一步行動,這個訊號說明,那個男人不是念能力者。
不是念能力者就好辦了。
九條宿勾起唇角,把鐮刀橫在胸前,巨大的彎月形刀鋒有著非常鋒利的弧度,它的長度跟高度都足以威懾敵人。
“喂,這裡是流星街吧。”九條宿開口,少年的嗓音帶著一些清脆和乾淨。
“是。”男人目光警惕,現在一隻腳往後的變成他了。
“食物從哪裡獲取?”九條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