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九條宿有些意外,挑眉道,“知道你還敢坐在這裡?”
“為什麼不敢,港黑的未成年人,目前沒有一個可以讓我感到棘手,”非常自信的費奧多爾淡定地喝了一口紅茶,神情自得,“不過說實話,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你,你是我計劃中的意外。”
九條宿看著他這服悠然自得的樣子,雙手抱臂,抬起下巴道:“你覺得我解決不了你?一個體術渣?”
費奧多爾眼神暗沉下來,看來他說到他的痛腳了,九條宿一點沒怕與他對視,還順便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也該離開了,我想你通知的那些人應該也很快就會過來了。”
費奧多爾站起身。
“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覺得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九條宿摘下帽子,活動了下筋骨。
“你是最近名聲突起的黑貓?”費奧多爾看到九條宿的頭發,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情報中不是說他在港黑本部待命嗎。
“就是我。”九條宿說完,又道:“黑瑟,形象改造。”
眼前的黑發少年瞬間長出了貓耳朵,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瞬間變得攻擊性十足,威脅性上升。
費奧多爾眯起眼睛,覺得事情有那麼點棘手。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專門換了常服混淆我的視線。”費奧多爾問。
九條宿勾起唇角道:“我隻是在本部待得太久,出來透口氣剛好就看到你,話說,這家咖啡廳不錯嘛。”
費奧多爾:“……”
“我勸你最好乖一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九條宿亮出匕首,其餘的客人看了,頓時驚恐地跑出了咖啡店,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這家咖啡廳就一個人都沒有了,橫濱人民對這種交戰情況已經很習慣了,看見就是一個字——跑。
“野貓攻擊性太強的話,可是會傷到自己的。”
費奧多爾眼中暗沉,沒有任何的慌張,他唇角居然還上揚一點點,這讓九條宿心裡摸不透,明明他占了優勢,可是為什麼他看著費奧多爾的神情,心裡升起了不安感。
“我投降,你過來抓住我吧,黑貓。”費奧多爾舉起雙手,笑得人畜無害。
九條宿警惕地靠近費奧多爾,手中匕首隨時準備攻擊,一步一步,他跟費奧多爾的距離隻剩下一步之遙。
“你在遲疑什麼?”費奧多爾歪頭道,“我可是你口中的體術渣啊。”
九條宿皺眉,伸出手要去抓住這個蒼白的俄羅斯人的手臂。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九條宿收回了跟費奧多爾手臂隻差幾厘米的手,費奧多爾的神情微不可查地閃過遺憾。
“黑貓,不能觸碰費奧多爾,剛剛太宰急忙跟我說,你沒有直接觸碰吧?”尾崎紅葉帶著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差一點,沒事,紅葉大姐,我有辦法對付這個家夥,”九條宿看著仍舊笑眯眯著的費奧多爾,他沒有一點詭計被發現的樣子,“這個家夥,壞得很。”
“噗嗤——”
費奧多爾被九條宿口中的形容逗笑了。
“黑貓君,雖然我是體術渣,但是你在不能觸碰我的情況下,又能怎麼阻止我離開呢?”費奧多爾愉悅地彎起眼睛,朝咖啡店門口用正常的步伐走過去,他清楚這隻野貓身上沒有槍。
九條宿在費奧多爾走了幾步後,笑道:“魔人先生,你喜歡玩蕩秋千嗎?”
“蕩秋千?”費奧多爾停下腳步,回過頭,眸子中閃過疑惑。
他看著那個帶著口罩的少年,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眼角的笑意很明顯透露出來了,像是小孩得到了糖果一樣,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九條宿跳到頭頂的橫梁上,解除黑瑟的形象改造,隨後。
“伸縮自如的愛。”
九條宿說完,舉起右手,銀狐立刻進行形象改造,讓九條宿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團粉紅色的氣體狀的東西。
九條宿手揮到一半的時候,手有了被氣體包裹的感覺,他笑意加深,他就喜歡這種坑彆人的感覺。
粉紅色的氣體在費奧多爾的眼中迅速朝他襲了過來,擊在他的腹部,隨後從腹部蔓延到後腰,圈住了他的腰部。
“這是……什麼?”費奧多爾臉上不再是事情都在掌控之內的自得表情了。
“西索神奇的伸縮自如的愛呀~”九條宿站在橫梁上,右手用力,迅速把費奧多爾拉了回來。
費奧多爾:“……”
“呃,魔人先生,你是不是該減肥了?”九條宿隨後咬牙道。
腳尖堪堪點地的費奧多爾還處於被吊起來的震驚狀態,聽到九條宿這句話,他下意識說:“我不胖。”
“可是你好重啊……”九條宿左手抓在右手上,咬著牙吊起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抬起頭看著頭頂上費力的九條宿,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可以放我下來,就不用那麼死撐著了。”
裝逼出了點意外,但是抓人不會出意外。
“等會就把你放下來。”九條宿道,一邊拿出手機給港黑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帶著麻醉藥品過來。
這時候他就懷念自己雄英的作戰服了,護手裡麵就有麻醉針,他隻需要一秒鐘,就可以放倒這個體術渣。
費奧多爾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匕首,試圖劃開腰間那奇怪的粉紅色東西,看起來黏黏的,但是又非常有彈性,費奧多爾怎麼弄都弄不開這個東西。
“喲,費奧多爾,好久不見,你這是什麼情況?”
門口傳來一個輕快的男聲,費奧多爾跟九條宿同時向門口看去,穿著沙色大衣的青年逆著光走了進來,臉上笑意盈盈。
太宰治雙手插在口袋裡麵,走了進來,在費奧多爾身上東看看瞧瞧,仿佛在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