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太宰治笑著揮了揮手,眼眸逐漸冷下來,“好久不見,幻霧的化身,費奧多爾。”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費奧多爾歪頭,十分不解。
“這個啊,”太宰治唇角勾起,“你猜啊~”
中原中也聽著太宰治這欠揍的聲音,他拳頭條件反射地癢了,想動手。
“這些廢話就不說了,”中原中也下顎微抬,藍眸中的光澤犀利又燦爛,他活動著雙手,挑起一抹肆意又張揚的笑容,“你準備好接受重力的碾壓了嗎?”
費奧多爾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我還沒有準備好。”
太宰治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按在中原中也肩膀上,沙色的大衣被頂層的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眉眼彎彎,笑道:“沒事,你可以現在開始準備,唔,那邊還沒有落幕。”
“落幕的時間就是開始的時間麼,”費奧多爾手指撓了撓臉頰,“太宰。”
“是的呢。”太宰治臉上始終掛著相似的笑容,雙眸深沉,如同黑洞。
九條宿掌握了新的力量,這次他沒有再感覺跟不上澀澤龍彥的行動軌跡,甚至可以看穿他的行動軌跡,那仿佛被降速的動作。
手中鐮刀出現,一舉砍中了澀澤龍彥額頭的角。
“結束了。”九條宿維持著舉起鐮刀的動作,吐出三個字。
“天使跟惡魔一體還真是神奇。”澀澤龍彥眼中卻沒有對消失的恐懼,反而是病態的癡戀,仿佛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綠洲。
“真是美麗的光芒,好漂亮……”
澀澤龍彥身體逐漸消散,一句充滿了纏綿之意的話也隨風而去。
不安分的氣流消失,空氣恢複了平靜。
“病態的追求……”
因為這種病態的追求把自己折騰死,他無法理解。
解決完人,九條宿落到地麵。
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九條宿身上的著裝變回了原本的作戰服,身體也往後倒。
爆豪勝己瞳孔驟縮,三兩步衝過去,伸出雙手接住他。
“九條?!”
“好了,我們這邊可以開始了。”太宰治笑了,惡意在他眼中翻滾。
“廢什麼話。”中原中也掰動著手指,臉上揚起凶殘的狂氣。
……
九條宿在病房中清醒過來,他眼睛微眯著適應光線,在床尾看見一個背對他坐著的身影。
脊背挺拔,他似乎能看出主人桀驁又不服輸性格。
“現在什麼時候了?”九條宿張嘴,自己的聲音意外沙啞,像是一個很久沒喝水的人的聲音,又像是一個疲憊的人的聲音。
爆豪勝己猛地轉身,動作迅速,看見九條宿睜開了眼睛,動作慢了下來,他剛剛的急切轉身像是九條宿的錯覺。
“現在什麼時候了?”
爆豪勝己遲遲不回答,九條宿又問了一遍,頭在枕頭上側了側,窗外的天空是夕陽的顏色,灑進來紅燦燦的光芒。
還真是祥和的氛圍,九條宿不知道他有這種感覺是因為解決了一個強勁的敵人,還是因為此時的環境和人。
“過了兩天,你還真能睡。”爆豪勝己抱臂,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九條宿的床側邊,他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窗戶射進來的陽光,紅色的夕陽勾勒出了他的輪廓光。
“睡覺是身體恢複的最佳狀態,”九條宿閉上眼睛,他感覺身體很沉,淡淡地疲憊感襲上心頭,“事情怎麼樣了?我是說,費奧多爾和血盟。”
“費奧多爾被橫濱那邊的政府帶走了,血盟警察和英雄正在圍剿。”
“……爆豪。”
“嗯?”
“你能不能彆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九條宿不滿地嘟囔,“我開口說話很累的。”
“懶死你得了。”
爆豪勝己神色不變,語氣略微嫌棄,但是這語氣卻又帶著一些難以察覺的妥協和主人也不知道的溫柔。
“你得體諒我睡了兩天,正常人一天不下床,坐起來都會暈,更何況我這種情況。”
“宿,你想聽什麼,我給你講。”銀狐從門外飛進來,後麵是黑瑟。
“你們去哪裡了?”
“去看綠穀他們,他們在隔壁的病床。”黑瑟道。
“他們應該不要緊吧,”九條宿回憶當時的場景,“我記得沒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們恢複得挺不錯的,”銀狐道,“你要不要用玩具修複者,給你自己治療治療?”
“九條少年,你醒了。”
病房門口傳來一個很洪亮的聲音,九條宿他們一齊看過去,看見了體格高大的歐爾麥特,他正彎腰通過房門。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進來後,九條宿看到了他身後跟著的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以及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
太宰治朝著九條宿露出一個笑容,與他視線交彙,兩人似乎在無形之中交流什麼。
“Hai~黑貓君,我們又見麵了,你的能力還真讓我驚奇,居然可以複製出一個自己,”太宰治走到九條宿病床邊,對爆豪勝己警惕又嫌棄的目光視而不見,像是一個真正被九條宿能力驚歎到的人,“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種能力,那天召喚出的那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