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管是歡喜還是悲傷, 時間都能衝淡。過了一段時間後, 東京的人們終於恢複了些活力,整個城市不再完全彌漫在悲傷和沉悶之中。
雄英A班和B班的人為了獲得能在特定條件下在公共場合使用個性對付敵人的資格, 也就是可以使用個性的臨時英雄執照,他們迎來了更加嚴格的訓練。
九條宿蹲在樹上看著下麵的人練習個性,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淚花。
真是無聊啊, 雖然最近無事一身輕,但因此也太過無聊。
“刷——”
嗯?
九條宿身體往前傾, 腹部幾乎與大腿相貼。
一道破風聲後,他背後的氣流帶著淩厲。
“相澤老師,怎麼又搞偷襲啊,”九條宿上半身重新靠在樹上,抱怨地抓了抓頭發, “很危險誒。”
相澤消太眼睛微眯, 道:“彆人都在練習,就你在這邊偷懶。”
“可是我的能力很難再進步了。”
九條宿攤手,狀似無奈。
“哼。”相澤消太心知肚明這家夥在說謊, 那個懶惰的性格。
九條宿無辜臉,還眨了眨眼睛, 想要表示自己的真誠。
“你省點偽裝的力氣吧, ”相澤消太抬起頭, 看著坐在樹枝上的少年, “你的逍遙日子到頭了。”
“嗯?”
“用你的另一個個性,去跟他們打,”相澤消太淡淡地說,“幫一幫同學。”
九條宿:“……”
九條宿轉了轉眼珠子,道:“隻要有人跟他們打就可以了對吧。”
“嗯。”
你要是能抓到壯丁我也隨便你,相澤消太知道九條宿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相澤消太對九條宿的實力很放心,他要拿到臨時英雄執照的概率很大,所以他才放任他在一旁嗮太陽睡覺。
“行。”九條宿從樹上跳下來,揚起一抹笑容。
爆豪勝己若是看到他這個表情,定是知道他又要坑人了。
“你想乾嘛?”
相澤消太走遠了以後,銀狐從樹上飛下來,見九條宿這副表情,提前為被他盯上的家夥默哀三秒鐘。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給芥川拍的照片嗎。”
九條宿眼中閃過狡詐之色。
銀狐挑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要……”
“走,我們去抓人。”
……
港黑大樓中,各崗位的眾人聽見了來自於不知名樓層、不知名房間的一聲怒吼,聲音的主人聽起來怒不可遏。
在辦公室中處理文件的樋口一葉被這道怒吼聲驚得筆不穩,在文件的簽名中劃出了一道黑色的筆痕。
“……芥川前輩?!”
樋口一葉立刻站起身,拔出腰間的槍,眉宇犀利。
“芥川前輩有危險!”
她拔腿就衝出房間。
九條宿的醫療室中,數條黑色的布刃幾乎擦著九條宿的身體過去,停留著,隻要他一動,羅生門發動後的鋒利的布刃變回割傷他。
黑色的光芒覆蓋住九條宿,惡魔形態覆蓋上他的全身,身後黑色翅膀展開,破開周邊黑色布刃的包裹。
“給我刪掉。”芥川龍之介眉宇陰沉,要是目光能殺人,那九條宿一定早就被他用眼神殺死了。
“彆那麼暴跳如雷嘛,芥川。”
九條宿漫不經心地說著,手掌按在辦公桌上,這副散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更是讓芥川龍之介火冒三丈。
“看來在下是時候讓你知道天魔纏鎧的威力了。”
“芥川前輩!”
樋口一葉猛地滑進醫療室內,雙手握著槍對準芥川龍之介身前的人。
“我來幫你……了?”樋口一葉看清楚芥川龍之介身前的人是誰後,愣住了。
“下去。”芥川龍之介頭也沒轉,目光鎖定九條宿。
“啊?”
“樋口,我跟他有點小誤會,”九條宿笑道,輕快的樣子跟芥川龍之介的狂暴殺氣形成了兩個極端,“你先離開吧,幫我把門帶上。”
樋口一葉遲疑著,不過想到港口黑手黨不能內鬥的規定,還是退出去把門關上。
“芥川,我可是給你送了兩份大禮,你要是打我,就算恩將仇報了。”
“在下可不知道,用強行給在下拍的照片威脅在下,是對在下有恩。”
“太宰治跟中島敦。”
芥川龍之介眼中的銳利與堅決略微鬆動,帶著不解道:“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九條宿卷著自己臉頰邊散落下來的劉海,聲音帶著蠱惑性的意味。
“嗬。”
九條宿知道芥川龍之介心中的權衡,歎了口氣道:“你是也屬於那種心口不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