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九條宿在訂位置。
“嗯,對,二十三個人,不要酒……算了,河豚酒要兩杯。”
爆豪勝己拿著毛巾在椅子上坐下擦頭,九條宿掛了電話,走過去,拿過毛巾幫他擦。
爆豪勝己把毛巾給九條宿後,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很溫順,難得一見。
九條宿趁機摸了摸他的下巴,爆豪勝己睜開眼睛,拍掉九條宿亂摸的手,瞪了他一眼,但這一眼在九條宿眼裡沒有什麼威懾力,反而可可愛愛。
“你那是什麼眼神。”爆豪勝己覺得手臂起了些雞皮疙瘩,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臂。
“看你可愛的眼神。”
“想被我炸飛嗎?”爆豪勝己眼神睥睨過去,然而九條宿一條毛巾蓋住他的臉。
“西內!”
九條宿笑出了聲,每天一逗爆豪成就完成。
第二天早晨,爆豪勝己暴力叫醒九點十五分了還在睡覺的九條宿,像極了一個催促孩子起床上學的家長。
“趕緊給我起來!九點十五分了!”爆豪勝己怒道,見叫的沒用,上手把九條宿從被窩裡麵拽出來,九條宿頭一歪,靠在爆豪勝己胸膛上,睡眼惺忪,眼睛又閉上。
爆豪勝己:“趕緊給我起來——!”
這聲憤怒的吼聲,響徹整棟大樓,不管是正在刷牙的人也好,還是已經準備好在一樓大廳聊天的人也好等等,全部聽到了爆豪勝己這聲憤怒的喊聲。
“呃,爆豪一早上吼什麼呢?”切島銳兒郎納悶地抓了抓後腦勺,“他在叫誰起來?”
“誰膽子那麼大敢讓哢醬叫起床的哈哈,”綠穀出久笑道,但笑著發現不對勁,“……大家應該都醒了吧?”
目前這裡有十七個人,二十個人裡麵除了尾白猿夫和蘆戶三奈還在刷牙,爆豪勝己還沒下來之外,就都到齊了。
“……”
詭異的沉默後,轟焦凍開口道:“爆豪房間裡麵有人?”
“靠!”峰田實第一個憤憤不平地討伐出聲,“爆豪居然在房間裡麵藏著人!我上次就知道他肯定藏著人了!啊啊啊,居然那麼狡猾!”
峰田實說著,飛快地衝了上去,大家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蛙吹梅雨道,“防止峰田被小爆豪炸飛。”
“我去看看好了,”上鳴電氣想看熱鬨,興奮地走了幾步後,返回來拖著切島銳兒郎的手,“切島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怕我也被爆豪炸飛。”
切島銳兒郎嘴角抽了一下,跟著他上去。
峰田實興衝衝地衝到爆豪勝己的房間,正一臉興奮又討伐的樣子,伸手要敲門,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呃!”
爆豪勝己頂著陰沉的表情一腳踹開門,他身後九條宿打著哈欠,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困。”
“你昨天自己說的九點半。”
“但是最晚沒睡好。”
“那還不是你昨天自己折騰的。”爆豪勝己沒好氣地說,這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非要拉他看什麼愛情片,九條宿看得津津有味,他看得無聊被催眠睡著了。
“對了,剛剛感覺腳感不對。”爆豪勝己回憶了下剛剛的腳感,跟以前不一樣。
九條宿嘴角抽了下,道:“踹門還有腳感?”
“嗯。”
“你踹了幾次門啊?都踹出感覺來了……”
九條宿說著,從爆豪勝己旁邊擠出門外來,好奇地把門從牆上拉回來,看見一個葡萄被摁進牆裡麵,他:“……”
爆豪勝己瞥了一眼,愣了下,疑惑地說:“峰田怎麼在這裡?”
上鳴電氣跟切島銳兒郎這會上來了,看見峰田實的慘狀,以為他被爆豪勝己滅口,上鳴電氣轉頭就想跑,被爆豪勝己一聲喝住。
“站住。”
上鳴電氣身體一抖,轉頭一臉討好的笑容。
“怎麼那副表情?”爆豪勝己疑惑,“還有,你們知道峰田怎麼在這裡嗎?”
他不是被你滅口嗎……上鳴電氣心想,而後看見了站在爆豪勝己旁邊的九條宿,愣了,傻愣愣地開口道:“九條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九條宿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結合峰田實第一個出現在爆豪勝己宿舍門外的情況來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清楚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上鳴電氣,看得上鳴電氣心裡怕怕的。
“你們大早上精力倒是很足,”九條宿道,“剛剛爆豪踹門出來的時候,峰田好像剛好站在門口,就被門拍到牆上去了。”
“這麼倒黴?”切島銳兒郎感歎。
“讓他看熱鬨跑這麼快。”上鳴電氣幸災樂禍,而後想起來某件事,不可思議地說:“爆豪剛剛喊的人是九條老師你?”
“有什麼不對嗎?”九條宿麵色坦然,讓上鳴電氣一時間竟然懷疑起自己的想法來。
有什麼不對嗎?好像……等等,這非常不對啊!
九條宿看著猛然反應過來的上鳴電氣,走過去跑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不要什麼事情都一驚一乍嘛,昨晚我跟爆豪有事商量,就在他這邊睡下了,很正常的事情。”
“……哦。”
上鳴電氣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切島銳兒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解釋,笑哈哈地說:“那峰田實還真倒黴,剛剛興奮成那個樣子,結果是烏龍。”
九條宿看著絲毫不懷疑的切島銳兒郎走過去把峰田實從牆壁裡麵拉出來,他笑笑不說話,直男就是好騙。
“我們下去吧。”
五個人下樓,大家眼睛齊刷刷地看過去,切島銳兒郎在九條宿還沒有開口解釋的時候,自己家率先替他們解釋了一遍,隻不過,有些人跟他一樣直接毫不懷疑,有些人心裡納悶糾結,有些人,例如麗日禦茶子,麵色漲得通紅。
“怎麼了?小麗日?”蛙吹梅雨問。
“沒事。”麗日禦茶子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守著八卦不能說,她太難了。
“人都到齊了嗎?”九條宿環視一圈大廳。
“到了到了!”蘆戶三奈跟尾白猿夫一前一後跑了下來。
“剛好二十個齊了。”九條宿看著他們道。
“喲,我們應該沒有來晚吧?”歐爾麥特揚起招牌笑容,聲音充滿了活力,與他相反的是在他身後,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相澤消太,耷拉著眼皮,頹廢異常。
鮮明的對比。
“沒有,剛剛好。”九條宿道。
爆豪勝己看著剛剛下巴還靠在他肩膀上喊困撒嬌的某個人,轉頭精神地朝著眾人打招呼,十分嫌棄地撇開目光。
人前人模人樣,人後頹廢懶惰。
“我們出發吧。”九條宿笑道。
“歐!”
一行人出發,氣勢轟轟烈烈,特彆是歐爾麥特還特彆的顯眼和受歡迎,因為九條宿的治療,歐爾麥特維持肌肉狀態的時間延長了,所以這次他可以以這種狀態跟學生們出來。
在新乾線上,歐爾麥特光是簽名就簽了超過五十次,還跟旁邊的人拍了很多次照片,他的笑臉都有些僵硬。
相澤消太看著歐爾麥特那仿佛被榨乾的樣子,嗤笑了一聲道:“所以說啊,遠離媒體。”
向來不接受媒體采訪,除了工作時間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裡的相澤消太,悠閒地站在忙得要死的歐爾麥特旁邊,笑容頗有些幸災樂禍。
“呃,相澤君……”歐爾麥特無話可說。
“橫濱到了。”車上傳出咬字清晰的女聲,歐爾麥特立刻跟那些要簽名的人說他要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