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瑜沒太靠近段博淮,兩人隔著套家具相望。
段博淮也沒有轉身,麵對窗外應聲:“不用,你下樓用餐吧。”
話音剛落,身邊忽然湊近一把聲音。
“看什麼呢,窗外有什麼好看。”
嚴瑜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段博淮身邊,好奇地看著窗外。
但書房的窗外對著前院,除了出入的傭人,樓下什麼都沒有。
段博淮看了嚴瑜一眼沒說話。
嚴瑜這才注意到窗邊放著盆盆栽,落了一窗台的葉子,死氣沉沉無力回天的模樣。
他估摸著段博淮不是在看樓下,而是看這盆東西。
“這盆栽缺鉀磷肥,泥土太濕潤了,已經成團,最好是換成沙土種植。”
段博淮眼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你懂種植?”
嚴瑜虛心道:“略懂皮毛。”
段博淮又問:“你能救活它?”
嚴瑜搖頭:“不能。”
段博淮皺了下眉頭。
嚴瑜眼裡失笑盯著段博淮看:“它本來就沒有死,隻是陷入假死的狀態,說不上救活。”
他說完後把盆栽捧起來,對段博淮說:“走吧,我們下樓吃早餐。”
一樓客廳的傭人在電梯間看到段博淮跟著嚴瑜,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這是段博淮搬到這裡來第一次下樓吃早餐,而且還是由嚴瑜帶下來。
嚴瑜得讓段博淮對他放心,連吃早餐都把盆栽放在身邊。
段博淮沒讓傭人處理盆栽,很顯然盆栽對他非常重要私人物品。
得虧小時候跟著開花卉場的大伯打過工,這點小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段博淮可能真的不習慣吃早餐,全程基本上沒動幾次筷子,隻是把那杯咖啡喝完了。
嚴瑜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嘴,詢問:“要一起去花房嗎?”
段博淮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一到花房嚴瑜給段博淮搬了張椅子:“你坐這裡吧,我很快就好。”
段博淮坐了下來,看著為盆栽忙前忙後的嚴瑜。
花房裝備齊全,嚴瑜戴上手套,直接蹲在地上就把盆栽從原來的盆裡抽出來。
他扭頭看著段博淮:“原來的花盆有點小了,到時候它的根長出來營養有點不夠,換了個盆可以嗎?”
段博淮:“聽你的。”
嚴瑜選了個大小適中,審美也符合書房風格的深棕色花盆。
段博淮默不作聲看著麵前的人,因為彎腰的動作,T桖在後背緊繃貼住身體,脊椎的形狀若隱若現。
在段家養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瘦。
嚴瑜乾活很利索,麵對眾多的施肥材料也能準確地拿到自己所需,三下五除二就把死氣沉沉的盆栽換了個新麵貌。
枯葉被嚴瑜剪掉,本來沒多少葉子的盆栽變得光禿禿。
嚴瑜注意到段博淮的眼神,抬頭:“換完了,你覺得怎麼樣?”
嚴瑜的頭發已經兩個月沒理,劉海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將劉海晃到兩邊。
“太長了。”段博淮說。
嚴瑜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