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柳也難得的發表了見解:“聽方才大夫的話,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岑月還未從郎中的話中緩過神,方才聽到薛闌沒幾天活頭,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謝重川看她表情呆滯,以為她是傷心過度,安慰道:“小岑,彆多想,薛闌一定沒事的。”
“我們都走吧,這有小岑一個人守著就夠了,讓她留下。”
江映柳麵露不解。
狐玉好心解答:“你難得看不出來她喜歡薛公子?”
江映柳一愣,來不及驚訝就已經被兩人拉出去了。
岑月下意識看了看床上薛闌,幸虧人還昏著什麼也聽不到,不然她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待幾人離開後,屋內徹底安靜下來。
岑月緩緩走上前,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少年蒼白如薄紙的臉色,她輕微歎了口氣,要趁人之危殺掉薛闌,實在做不到,更彆提他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既然殺不了他,自然也不能浪費這個好機會。
岑月將房門反鎖,掏出準備已久的符紙,打算續上之前被打斷的回憶,薛闌的....回憶。
點點白光散開,逐漸將她的視野環繞包圍。
雁度寺
大雨傾盆而下,將禪房外的幾株脆弱的月季打得東倒西歪,濕漉漉的花瓣掉進臟土,很快變得汙穢不堪。
禪房內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那聲音響一陣便安靜下來,如此反複,不少路過的小沙彌猜測聲音的主人應該是疼暈過去了。
床上薛闌痛的蜷作一團,眼神都有些失焦。
懷度眼底透著強烈的不安,大夫驚疑道:“我從醫多年,從未見過此等怪狀,這小孩什麼事也沒有啊,怎麼會疼成這樣?”
“難得是什麼罕見的隱疾?”
懷度道:“隱疾?”
“是啊。”大夫點點頭,“有些隱疾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有的,而是長到一定年歲才會發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