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臨江水(四)(1 / 2)

《我死後偏執男配竟然殉情了[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

“你這話什麼意思?”薛闌看著他,漆黑的眸勾著點冷意,直覺風涼玉一定知道些什麼,“什麼叫等通道再次出現?”

風涼玉神色如常:“水底有塊鏡子,名虛空鏡,陛下他們進到那裡麵了。”

江映柳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風涼玉顯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冷淡道,“重要的是怎麼想辦法進去,拖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謝重川麵露擔憂:“難道你不知道進去的辦法?”

“不知道。”風涼玉沉吟,“所以隻能等通道再次出現,據我觀察,消失在水底的人或許是進入了虛空之中,水麵就是那地方的入口,連接著虛空與外界的通道。”

想起先前風涼玉阻止自己調查失蹤工人一事,謝重川心中凜然,他既然早知道,為何一直瞞著不說?

他有心詢問風涼玉,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撲通一聲,薛闌竟然跳進了河裡。

江映柳麵色微變,她尚且來不及阻止,那少年就直接跳了進去。

薛闌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往水底遊去,不知遊了多久,他果真在水底看見一塊手掌大小的鏡子。

那鏡子周圍鑲嵌著一圈堅硬冰冷的金屬,其上雕刻著古樸神秘的花紋,在水底微微閃著暗色光澤,薛闌將其拿在手中,鏡麵晶瑩,倒映著他乾淨的眉眼。

就是這東西將岑月吸走了?

他翻來覆去也沒找出這鏡子究竟有何玄機,風涼玉說水麵是連接虛空和外界的通道,他們隻能等通道再次出現。

想到這,薛闌麵上不禁有些浮躁,岑月尚且不知安危,他等不了這麼久。

刹那間,周圍安靜潛水的遊魚驀地不安起來,其中幾隻飛快甩動魚尾,在水中劃出一道道波浪線,似乎想要逃離什麼。

薛闌抬頭看了看水麵,他眼神微沉,隨手將鏡子收在身上,而後向上遊去。

*

岑月三人跪在人頭陣前,薑鈞就站在一旁,麵色說不上陰沉,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倒是其他人一個個神情激憤,苦大仇深的盯著季行舟,大有將他碎屍萬端之勢。

“長老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驀地打破了林間安靜的氣氛。

岑月隻聽到一個沉重拖遝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那人似乎走的很慢,片刻後,那長者才拄著拐杖走到他們麵前。

這長者發須銀白,蒼老的臉上已長出不少褐色的老年斑,眼珠雖有些渾濁,但那眼神中透出的神采卻極為精神。

周圍人看向老人的眼中無不充滿著尊敬崇拜,岑月感覺,這老人的地位似乎比薑鈞這個王上的地位還要高。

“長老就是他!”有個人指著跪在地上的季行舟,憤憤道,“那個狗皇帝就是他!”

長老布滿皺紋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狐玉默默打量著他,這老人看上去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似乎比薑鈞還不好惹。

“長老。”薑鈞看見來人,恭敬的喊道。

長老應了一聲,看向地上跪著的季行舟:“你就是齊朝的皇帝?”

季行舟不可置否,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長老,現在人都落到咱們手裡了,為什麼不殺了他?”薑鈞身後的一個小嘍囉叫道。

“對!殺了他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

長老布滿皺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透過密密麻麻的人頭陣,看向那塊寫滿字的石頭,眼底沉沉,讓人琢磨不透。

“你們就是百年前從臨江逃脫的前朝餘孽?”季行舟看著那老人,語氣帶了幾分難以置信的意味。

老人看了他一眼,並未反駁。

季行舟繼續問:“這麼多年你們一夥人就一直藏在這裡?”

有個脾氣忍不住衝上來將他一腳踹倒:“說誰是餘孽?明明是你們這些狗賊的祖宗趁亂謀反,竊取皇位。”

季行舟艱難直起身子,他頭發上沾了些臟土,看上其有些狼狽,麵色卻凜然無畏:“自古成王敗寇,何來竊取一說?”

“長老,依我說我們就挾持這小皇帝,奪回皇位!要是他們不答應,我們就直接殺了他!”

“對!窩囊了幾十年,是時候反擊了!當年歸附大齊的那些大臣士兵要是知道王上活著,不知道有多高興!”

在場的不少人紛紛附和叫好,薑鈞平靜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波瀾,唯有阿布冷眼旁觀,嘴角發出無聲的冷笑:“愚蠢。”

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人聽的真切。

“你說什麼呢?”一個大高個掄起拳頭,作勢要揍他。

阿布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他早就受夠了薑鈞這夥小跟班的欺辱,仗著自己“主子”有著所謂的皇室血脈,平日裡沒少乾惡心人的缺德事。

外麵過了將近一百年的時間,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早就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了,也就薑鈞這夥人整天做著複國的美夢。

他們藏身於此,剛開始連溫飽都是問題,如今雖能平安活著,但大部分人連字都認不全,走到外麵怕是連十歲小孩都不如。

複國談何容易?

“我看你們真是在這待傻了,什麼夢都敢做了。”阿布毫不客氣道,“要送死你們去,彆扯上我和我阿娘,我們隻想過安生日子。”

大個子被他當眾嘲諷一頓,怒不可遏的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你個叛徒!”

“夠了,不要鬨了。”

大個子見說話的是長老,立馬老實規矩起來。長老麵色沉重:“阿布說的也不無道理。”

此話一出,薑鈞及其同夥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長老.....”

長老看著木樁上那些數不清的人頭,發出一聲長歎:“這些年報的仇還不夠嗎?你要殺那些齊人,用他們的頭顱祭祀死去的親人,朋友,這些我從未攔過你。”

“可這件事不一樣,我絕不允許你帶著大家去送命,阿布說的對,外麵早就不一樣了。”

薑鈞握緊拳頭,眼底隱約浮現出痛苦不甘之色,他拳頭咯咯作響,看向季行舟的眼神充滿憤恨的怒火。

他又何嘗不知道複國又多難,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隻是他沒有辦法接受,更不甘心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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