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連聲哄著林醉, 逗著他在自己身下說了好些求歡的話,身心皆是滿足。
林醉情動之時, 眼眶泛起了淺淺的紅,像是被墨珣欺負狠了一樣。看向墨珣的眼裡滿是濕潤,雙唇微張……真是每一處透著引人采擷的意味。
屋裡滿是兩人的喘息,聲聲纏綿。
墨珣一時沒有控製住, 壓著林醉滿是顫栗的身子,啞著嗓子問:“夫人舒服嗎?”
林醉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墨珣說了什麼,全身上下都軟得像一灘泥。清醒時的靦腆羞赧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一聲聲的悶哼,惹得墨珣理智儘失。
……
墨珣反正是活了幾千年了,臉皮自是厚得不行。
林醉就不同了,作為一個哥兒,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許他那樣……
可是情到濃時,林醉也顧不上那麼許多,隻是憑著本能去迎合墨珣,嘴上更是怎麼討巧怎麼說……
現在清醒過來……更是羞憤得恨不能直接躲進被子裡。
他與墨珣這般白日宣|淫, 整個棲桐院的下人必定都知道了。
林醉本是想跟墨珣說一說,以後決計不能再像今日這樣……但是,一見著墨珣正一臉餮足地睡在自己身側,他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算了,夫君喜歡、喜歡就好。
儘管林醉臉上滿是不自然, 可卻抵不過身體上的疲憊, 閉上眼之後不多久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墨珣雖然嘴上逗著林醉玩兒, 但並沒有不讓林醉去定國寺的意思。
而且,林醉自己也明確地說了,他這次除了去定國寺之外,還要到陪嫁的莊子上去看一看。
像越國公府在京郊也有莊子,若是不時常抽查,怕是很容易讓管事和佃戶滋生出彆的心思來。
像林家之前“第一皇商”的事,鬨得那麼大,可不就是因為過分信任家中的老管事,這才引發的災禍。認真說起來,林家也算是運氣不錯了,每每出事,也總能化險為夷。
墨珣心裡有個猜測——或許因為這兒是“林醉”領域的緣故,林醉本身不想讓林家出事,所以林家無論遇上了什麼事也總是有驚無險。
比如林醉額心上的梅花……他隨手畫了一個,林醉用了那個梅花花鈿那麼長時間,圓房之後竟也還是那麼個圖案……如果說這一切不是“林醉”控製的,墨珣還真不信。
*
林家曾經是“第一皇商”,家裡有錢,給林醉的陪嫁自然也是好的。而且林醉從小就跟著家中長輩,看著長輩做什麼,拿主意,心裡還是有一定成算的。
哪怕不是要去定國寺禮佛,他也是要抽個空到莊子裡去看看,免得下人沆瀣一氣,欺上瞞下。
越國公府原就有護衛,當時林醉出嫁,更是從林家也帶了幾個得力的漢子過來,而像林醉這樣的大家夫郎出城本就是一大幫子人。再加上,林醉還要在莊子裡住上一兩日,那出京的隊伍就更長了。
定國寺作為距離懷陽最大的寺廟,一直以來都人聲鼎沸,每日到定國寺上香祈福的人也是不勝枚舉。林醉一出城,與他一路的馬車也不少,而且瞧著都是些官眷。
還不等林醉問起,洛澗便已經讓人去打探了。
本來各家的馬車上都有標誌,就算不打擾對方,也能從馬車的裝飾上看出來。
林醉這次到定國寺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拜送子觀音,給寺裡多添一些香油錢。希望能多攢些功德,若是能得到觀音的垂簾,那就更好了。
就算林醉事先跟自己說好了,可墨珣下了衙之後一回來,沒見著林醉,還是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本來林醉跟自己說起這個事的時候,墨珣還不以為然,可是,等到林醉真的離開了,墨珣才隱約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古怪了。
他真的,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期待有人能在家裡等著自己。
還在徽澤大陸的時候,墨珣每一次閉關出來,都會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因為,這一次出關時,來迎他的師兄、師姐,或許到了下一次,就不會再出現了。
時間一久,墨珣也就慢慢就學會了不再期待。
可是現在……
墨珣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心態變化究竟是好是壞,而且,他似乎……已經漸漸地習慣起有林醉在自己生命裡的樣子。
懷山見墨珣怔怔地站在門口,便小聲提醒道:“少爺?國公爺和老夫人、倫孺人還在裡頭等著呢。”
墨珣眨眨眼,立刻將自己剛才腦子裡瞎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摒棄掉,這就朝著廳裡走。
他隻不過在門口停頓了那麼一小會兒,越國公便已經覺察到了。這下見墨珣進來,越國公立刻張口打趣道:“怎麼?醉哥兒不在,是不是有點不習慣了?”
墨珣順著越國公的話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越國公的話。
反正自己臉皮厚,什麼打趣不打趣的,在墨珣眼中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越國公樂了,笑了起來,“明後天應該就回來了。”
墨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