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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的身份下,準確來說,這應該是婚戒,代表著兩個陌生人最有力最親密的羈絆。
他跟譚冽?景和睜大了眼睛,立馬否定了心裡一閃而過的可怕想法,當即就想把戒指給取下來。
“彆動。”譚冽攔下了他,冰涼的手指捏著景和指腹,讓他看戒指側麵,一個小小的按鈕藏在那裡。
“碰上危險,按這個按鈕,會有一個限製範圍的短期防護效果,防護一切,我這邊也能感應到。”
景和看著牽引著他看戒指的修長指節,那上麵也有一個戒指,跟他這個一模一樣,就是嵌著一點紅,那顏色不像是寶石,倒像是血。
譚冽的血有保護作用?景和不合時宜地想著,隨後覺得倒也正常,冥淵怪物屬陰,他又是極陽之體,正好克製。
這戒指是給他防身,而不是代表一些奇奇怪怪的意味,又讓景和安心不少。他沒再抵觸,反而細細觀察起了這戒指,不過怎麼也看不出原理來。
他索性也就放棄了,隻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緊緊跟著譚冽,能躲過墜崖什麼的,那就最好了!
十二點,裴管家迎進來一人,西裝加身,頭發一絲不苟地全部梳了上去,處處透著股嚴謹精英範兒。
“景少爺,這位是範家大少。”裴管家介紹著,“範少,這位是景少爺。”
“你好,範承錦。”那人伸出手。
“你好,景和。”景和也一樣。
範承錦的目光落在了青年手指的戒指上,微愣之後又快速地恢複正常。
當初譚冽那場儀式,“新娘”詐屍的事情可是傳遍了京都。那麼鬨了一場,這人沒事不說,婚戒都帶上了。
能讓譚冽這麼對待……那個極陰之體的傳聞怕是真的了。男人垂落的目光裡帶了些彆的考究。
“先喝杯茶吧,家主一會兒就到。”景和瞧著這人整肅的模樣,估摸著是個雷厲風行,寡言少語的性子。
兩人就這麼端正坐著,誰也不說一句話,一片沉寂裡,景和隻覺得憋得慌,偏偏他又感覺這位範大少,不像是能跟他聊起來。
“來挺快啊,你西南那破路修好了?”譚冽從樓上下來,開口就是懟嗆。
哪怕被這麼說,範承錦臉上並無慍色,隻是一眼一板道:“出門時是好的,一會兒就不一定了,我們路上得快點。”
“走吧。準備出發。”譚冽衝景和揚了揚下巴。
“他也去?”
“要是範家車小坐不下,就開譚家的車。”顯然,即便是範大少,譚冽也照嘲不誤。
範承錦沒再吭聲,看樣子早就習慣了譚冽這德行。景和也從這寥寥對話裡,隱約察覺到了兩人估計關係還不錯。
畢竟譚冽嘲諷不待見的人,向來都是直接讓埋了。
幾人上了車,剛走出彆墅區沒多遠,就看到另一輛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是張揚的大紅,估計也是隸屬範家。
“呦嗬,大哥,我跟思樂敘過一輪舊了才出發,這還能碰上你啊?”開車那人花紅襯衫,金邊墨鏡,語氣裡都混著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