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單婉也鬆了口氣。
“你要謝啊,就得去謝李公子。他可沒少操心。”說完王氏憨厚的一笑,想著幫李公子說說話,萬一這姑娘想通了願意跟了李公子,李公子不得再賞她些金銀啊。
“來,我喂你喝口吧?”王氏端著碗,舉著勺子。
“我自己來吧。”單婉接過碗和勺,吃了約莫半碗就沒了胃口。
喝完粥過了一會又喝了藥,她對王氏問道:“大娘,這裡是哪啊?”
單婉被玄明基救下後就一直在這家客棧,她一直也沒機會問這是哪裡。
“喲,姑娘,你這不是把腦子磕壞了吧!這是平口啊!你連這都不記得了?”王氏有些可憐的看著她,摸了摸她後麵腫起來的包。
單婉聞言差異,竟然在平口!
建康在亳州東南麵,可平口在亳州西麵,應該是馬受驚後帶她走錯了岔路口。
這兒離健康反而更遠了。
又過了兩日,單婉算是可以下地走動了。
這兩日玄明基都沒來過,一時間也讓單婉摸不清他的路子。
玄明基這邊天天去當地最有名的樂坊聽曲,單婉醒了沒多久王氏就告訴他了,可他一想起麻子男的事情,她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句話,應該知道這事是自己搞得吧,差點害她失身,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個屠夫。
她要真是女刺客也就罷了,現在這情形真是他弄錯了。他跟郎中也反複確認過,單婉根本沒有什麼內力之類的。
可是放了她嗎?那樣就好像真是證明他錯了,還把人姑娘清白差點折騰沒了。
他一杯酒下了肚。
不行!從小到大都沒跟誰服軟認錯過。
再說她就算不是女刺客,她的來曆還是說不清楚。這麼想著,玄明基放下酒杯,又是一副心安理得樣子。
衛同在旁邊就看到自己主子表情很精彩。
“都下去都下去!”玄明基有些心煩。
花魁抱著琵琶有些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舞女們也都一起退下。
“殿下,單姑娘今日恢複的不錯,咱要不把人撤了,給人留匹馬.......”衛同等人都撤下去後,上去試探性的問殿下的打算,畢竟人家一個清白的姑娘,憑白扣著不讓走,也不像話。
衛同知道自己主子拉不下臉,所以才說了這個法子,畢竟那姑娘想走,給她創造機會,偷偷讓她走就是了。
玄明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麵,她要真能這麼走,倒也行。可是心裡為什麼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呢。
“行,那你去安排吧。”玄明基站起身往外走,這事趕緊了了吧。
走到外麵,花魁拿著披風親自給他係好。
衛同跟著給了一張銀票算是打賞。
花魁看著頭也不回的玄明基,心裡拿著銀票多少有些落寞。
下午,衛同把人都撤走了,還讓王氏帶單婉出來散步為由,一定要帶她看看馬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