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的士兵笑聲不絕於耳。
呼延榮心情也好了很多。
晚上他們要在這裡烤幾隻羊。宮中的那些禦廚和奴才幾乎都歸順了呼延榮。
他們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對他們來說,誰能讓他們活,誰就是主子。
呼延榮對剩下的官員說道:“你們誰願意披著剛才剝下的人皮學狗叫,就有肉吃。不願意的......”
他沒說不願意的怎麼辦,可誰都知道沒有好下場。
片刻後,有人第一個衝過去撿起一張血淋淋的人皮披在身上,然後一邊爬著,一邊用力的:“汪——汪——汪——”
陸續的狗叫聲響起。
單南桓感覺他早就不是他了,他麻木的披上一張人皮,趴在地下。猶豫了片刻,他含著淚,大聲道:“汪汪汪——汪汪汪——”
呼延榮輕蔑一笑,喝了口酒,吃了口肉。
周圍的士兵們指著他們大笑不已。
他們圍著烤羊的幾堆篝火爬行,他們奮力的叫著,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隻乞求吃食的狗。
許久,一根沒剩下什麼肉的骨頭仍在單南桓的前方,扔給他骨頭的北蠻士兵眼睛一瞪,示意他吃掉。
單南桓撿起來吃了一口。
他以為他會覺得厭惡和惡心,可沒想到入口後竟然覺得如此可口,好香的味道啊,他竟然還想再多吃一口!
他徹底沒有尊嚴了,他已經不是人了,他流淚吃那根骨頭上的殘肉。
吃完後,他突然由哭變笑:“哈哈——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他笑完又接著瘋狂的叫:“汪汪汪——汪汪汪——”
後宮
劉初平醒了,她木訥的望著屋頂,眼角滑下一顆淚珠,隨臉頰而下,在耳垂旁停留著,又一顆淚珠滾落,耳垂旁露珠似的淚終於不堪重負,滴落在枕上。
她一醒來,看守的小太監立即去尋了太醫。
太醫一到,看她眼中無神,萬念俱灰的樣子,歎了口氣,便開始給她把脈。
劉平初一動沒動,隻是木訥道:“你是太醫?”
老太醫點點頭:“老夫是太醫院的院首。”
劉平初這才緩緩的轉過頭看著他,然後有些無力道:“我的祖父也曾是太醫院的院首。”
老太醫有些差異,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樣子,試探道:“你是姓劉?”
劉平初麵無血色的微點一下。
老太醫一臉的感慨。
他用袖子在眼睛上點了幾下,有些激動道:“你的祖父是不是叫劉子安?”
劉平初忍者舌頭上的痛楚,輕聲道:“這位大人,認得我祖父?”
“哎!何止認得,他可是我的師傅啊。可惜他去的太早......”太醫說完朝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
“論理,你該叫我一聲世伯的。”太醫拿出藥,準備給她上些藥。
劉平初看著這位老太醫拿著藥一隻懸在空中等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
上完藥後,太醫又說道:“老夫姓鄒,你的祖父和父親都沒提起過嗎?”
劉平初想了想,搖了搖頭。
鄒太醫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也是,師傅去的早,你父親也不願意進宮,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劉平初想到父親又想到家中祖母,情緒又忍不住了。
“世侄女,你這是又是怎麼回事啊?”鄒太醫很狐疑,就呼延榮的那個弑殺,她應當是早就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