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母妃早年間夾縫生存的不易和艱辛。
他自小沒體驗過什麼是父愛,可他也想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也想為他在乎的人頂起一片天地,遮風避雨!
但他這個王爺就像個擺設,在建康永遠做不了主。
母妃也從不在意他想要什麼,母妃需要的,大概是一個會說話的木偶吧。
這讓玄明基厭倦母妃、連帶著也厭倦了母妃重視的紀家。
他一日比一日的更加玩世不恭。
彆人隻會讚揚母妃的經韜緯略。
與紀家訂婚時,建康所有世家也隻會誇讚紀家、誇讚紀家小爺、誇讚紀初雁如何巾幗不讓須眉。
對他這個王爺,隻會說一句:恭喜王爺。
他明明是建康的主子,可整個建康乃至整個江南封地,都更在意太妃的話。
這一天,玄明基想了很多,他以前總是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實在被逼急了就離家出走玩幾天。
他自己一人混子日也就罷了,左右母妃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最多就是什麼都要按照母妃的安排去做。
可單婉不同,母妃為了紀家是會的除掉她的。
之前無論怎樣不滿母妃的決定,他都是忍一忍、或者乾脆躲幾天。
可如果想讓單婉名正言順做他的妻子,他再也不能躲著了。
他此時此刻,無比明確他想要娶單婉未來要麵對的是什麼。
他沒有一絲害怕,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有些事情他從前不想麵對,可現在母妃也好,紀家也罷,也該讓他們知道建康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的西京皇宮
劉平初近些天氣色養得不錯,她一心等著鄒太醫口中的時機。唯一不同尋常的,就是她夢多了起來,有時候醒來,她一時恍惚,居然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
一連十日,劉平初收到父親的信都是一張空白的紙,隻有背麵每次都畫著一朵梅花。
劉平初不解,但梅花確實是父親親筆花的,父親畫花,從來不點綴花蕊。她兒時問父親為何不點綴好花蕊,父親隻說他又不靠畫來生計,隨便畫畫。
梅花——沒有?沒有什麼呢?
父親的信,讓她心中不安,她想見父親了。
她洋裝身體不適,讓門口的太監找來了鄒太醫。
呼延榮一直沒有再來找過她,這也讓她十分信任鄒太醫。
“世伯,我想父親母親了。我們的計劃,還要多久?”劉平初知道這事不容易,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起來。
“快了,也就幾日的功夫了!再耐心些!”鄒太醫完脈,臉上帶笑,非常肯定的說道。
劉平初心中一喜:“太好了。那到時候怎麼安排呢?”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曉了!”鄒太醫故作神秘,然後便走了。
夜晚,劉平初又做夢了,等她醒來,居然都快到了晌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