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章宗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官帽,立即拿起來追道:“大人!官帽!官帽——”
王林誌快到前堂時均勻了呼吸、放慢步伐,一往常態的邁入前堂。
府衙前堂
玄明基正襟危坐。
他隻抬眼看了一眼王林誌,便冷清道:“王推知還真是公務繁忙啊。”
王林誌心中已經震驚不已!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乾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的王爺嗎?
王爺坐姿端正、聲音冷清,不知是不是因為聖旨加身的緣故,王林誌覺得王爺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不怒自威。
王林誌心中忐忑,立即上前恭敬道:“王爺贖罪。”
“下官近日正研究卷宗,都是些陳年舊案......”
玄明基端起茶,聞了一下,嘴角微揚:“雨前龍井貴如金啊!這個時節的雨前龍井,怕是比金子更值錢。不知王大人年俸幾何?”
王林誌心念一轉,難道是替來問罪的?
他笑著回道:“下官一個小小推知的年俸如何買起雨前龍井啊!”
“這都是太妃年節前賞賜給下官的。”
王林誌說到太妃的時候,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玄明基。
玄明基神色淡然,仿佛並不為之動容。
玄明基抿了口茶,淡淡道:“既是如此,想來是王大人斷案如神。”
王林誌低著頭笑道:“不敢、不敢!”
玄明基放下茶,虛心請教道:“王大人,昨日行宮著火可有耳聞那?”
王林誌低著頭,皺著眉頭。
雖說他隻是個從六品推知,但因為建康府尹常年空缺。
太妃獨權,不願西京再派個府尹來。
他便成了太妃口頭上的代府尹。
行宮離府衙並不遠,若說不知道,這是他的失職;若說知道,不立即派人查看救火,也是他的失職。
怎麼說都是錯。
他看出來了,他左右是逃不過這一劫。
王林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爺從前惹了什麼事,他可是沒少兜底。
他索性也不想兜圈子,上前兩步,對玄明基諂媚一笑:“王爺,下官愚鈍的很,還請王爺示下。”
玄明基一笑,能在勢力錯綜的世家大族裡遊刃有餘的,也就他這個老狐狸了。
玄明基衝他一招手,王林誌立即上去附耳傾聽。
王林誌的表情由忐忑到震驚,最後又從震驚轉為堅定。
隨後,王林誌立即對玄明基拱手道:“王爺放心,下官定會竭儘全力!”
說著便出去命人把屍體抬入停屍房,隨後又讓人把趙茂押入大牢。
辦得這一切,王林誌立即小跑著回來對玄明基道:“王爺,下官都準備妥當,還請王爺靜待佳音。”
玄明基站起身,對王林誌道:“有勞王大人。”
王林誌立即把腰拱的更深了:“能為王爺分擔,是下官的榮幸!”
目送玄明基上馬車後,王林誌看著玄明基馬車遠走的背影略有所思。
師爺跟在身後也陪著他一起看了一會。
隨後師爺像是提醒似的問了一句:“大人,咱是不是得趕快派人告訴太妃去?”
王林誌微微搖頭:“不必了,王爺長大了!”
“啊?這......”師爺有些不敢相信王林誌的決定。
立即問道:“大人,王爺到底跟您說了什麼啊?”
王林誌轉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