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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大膽奴才,敢汙蔑本宮!”李太妃眼看著這狗奴才一股腦的要把自己供出來,立即嗬斥起來。
皇後朝李太妃微微一笑,勸道:“太妃,莫要因為一個罪奴就動了肝火。”
“在宮中,這奴才亂咬主子的事也不新鮮了。”
太妃聽到這話,稍稍坐定,對皇後表麵客氣道:“多謝皇後娘娘體諒。”
其實,太妃袖中的手都攥緊的沒了血色。
她看了一眼玄明基,玄明基卻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她又瞥了一眼王林誌,王林誌一直低頭弓著腰,並未看到她的臉色。
皇後將她的神色收在眼中。
趙茂聽到皇後的話,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被賜死,於是大聲喊道:“罪奴所說句句屬實啊!還請皇後娘娘明鑒!”
李太妃氣道:“來人,還不把這狗奴才......”
皇後一副好人拉架的樣子打斷道:“太妃莫氣!”
她又看向李全,威嚴道:“你這狗奴才!空口無憑就想汙蔑你主子嗎?來人啊——”
還沒等身後的侍衛回應,趙茂便立即伏在地下大喊:“罪奴有證據!罪奴有證據!”
王林誌不等皇後和太妃發話便立即道:“證據在何處?速速說來!”
趙茂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曹公公道:“太妃每次下令都是讓曹公公代為轉達。”
“有時候是口頭的,有時候因為來行宮不便,便飛鴿傳書。”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每次飛鴿傳書的信件,罪奴都悄悄藏起來了!”
“就在林華殿內的後花園假山內。”
“有一塊黑色的石頭,上麵有個白點。那塊石頭能抽出來,是活的。信件就在裡麵。”
“監視聖上的事,先是曹公公當著太妃的麵對罪奴囑咐過一回。”
“當天傍晚,曹公公又特地飛鴿傳書督促罪奴,還讓罪奴細致道要把聖上每日所有的行程都記錄下來。”
“但是罪奴剛接近寢殿就被石公公抓去了!”
“罪奴對聖上的行蹤絕無查得一絲一毫啊......”
“還請皇後娘娘明鑒——”
趙茂說著就淚流滿麵,他不想死!不想死!
如果真的死,必須要拉著他們所有人一起死!
皇後一手扶額,裝作很是頭疼的樣子道:“石公公,您是聖上身邊的人,勞請您親自去一趟吧。”
“若這狗奴才膽敢亂攀咬。一會便杖斃了吧。”
石公公立即回道:“是。”
他帶了兩個行宮的宮女和太監,便一同前往趙茂說的那個地方。
李太妃臉上是遮不住的氣氛,這就是王林誌跟她保證過的?
同時她心底又非常失望。
玄明基是她的親兒啊!
他再紈絝,也當看得出來皇後是針對她的。
皇後到底給他什麼好處,竟然讓他連她這個母親都要置於死地嗎?
此時,曹公公也感到大事不妙,他萬萬沒想到趙茂竟然還留著那些飛鴿傳書的信。
他明明交代過要仔細毀掉,趙茂每次也都說他全部照做。
看來這廝從一開始就對他藏著心思,想找機會將他取而代之呢!
不然留著這些能做何用?
趙茂拜他乾爹的時候,隻是一個被父親以二兩銀子賣到行宮當太監的七八歲孩子。
他看見他便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所以才動了惻隱之心,認了他這個乾兒子。